陈占士跟着白扁一道出了牢房,套近乎说道:“白神医,驸马爷有跟你讲虎符的位置吗?”
“有,但是你又老又坏,他让我三天后告诉你。”白扁不客气地说道,陈占士老脸一阵扭曲。
“行,白神医三天后告诉我也可以。”陈占士现在不好当面对白扁下手,嘴上说得好听,暗地里却开始打起算盘。
大牢内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几盏灯烛暗暗地摇曳着光芒。
慕容白听见韩卿管那个少年叫男妾,忍不住抬头问牢笼内的韩卿,道:“花郎,那个少年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人说是你男妾?”
韩卿心知瞒不住慕容白,刚想解释,百里溪嘲讽道:“慕容将军,难道有所不知,那小男妾名唤白扁,是花郎儿前几天当着众人面明媒正娶,洞过房的小男妾?”
慕容白心里“咯噔”一声,诧异地望向依靠在牢笼内不言不语地韩卿,问道:“花郎,他说得都是真的吗?”
韩卿不敢与慕容白对视,对百里溪说地话不可否置,只是简明地解释说道:“他是我拿来解毒用的。”
“你中什么毒了?”慕容白发现自己在白晨轩内,对外界的最新消息一无所知,抓紧了寒铁链,盯着有些颓靡地韩卿问道。
“一种烈性的媚毒,每天毒发必须要同男人交欢,否则超过四个时辰,性命难保。慕容将军,你身为花郎是好朋友,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百里溪盯着神色剧烈晃动的慕容白,哂笑说道:“看来你是被包养在白辰轩里,俩耳不闻窗外事,太悠游自在了。”
“怎么会这样!”慕容白难以接受,韩卿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韩卿根本不敢提,这是自己是昏了头脑,去色诱耶律征落得的下场,慕容白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与他断交。
“花郎,我带你去寻访名医,定然能解开这媚毒。”慕容白星目灼灼,俊面神情坚毅,握紧铁链认真地承诺。
“慕容将军,人家娘子不急,你怎么比她还急,莫不是外界所传,真与花郎有染?”
百里溪瞧不顺眼慕容白,故意搅浑水,韩卿听不下去,喝止说道:“百里溪够了!别说了。”
“我与花郎是朋友关系,清清楚楚,你少血口喷人!”慕容白本就不喜欢轻浮地百里溪,见他如此说,剑眉星目蕴着熊熊的怒火。
“哼,这可不见得,我亲眼看见你们睡在一张床上,衣裳凌乱地抱在一起行夫妻之事。”百里溪轻蔑地望向丝毫不老实的慕容白,阴阳怪气地揭露说道。
百里溪初来北寒就听闻了不少,关于韩卿的风言风语,他当初为了查证,亲自破阵闯进白辰轩。
大早上,没想到撞见两个大男人滚床单亲嘴的一幕。
“我和他,只是互相慰藉并未深入,闹着玩而已。”韩卿出口证明两人清白说道。
百里溪哼声不信,心里直认定,韩卿早被那闷骚的慕容白哄骗成功,浑身被吃了个遍,倒头来还替他撒谎。
“你当初明明说,和我一起白头偕老,心意永远不会变,这才两年,你床上都不知躺了几个野男人。”百里溪看似整天笑嘻嘻,没个正行,实则比谁都在意,韩卿与其他男人的亲密。
“我和你只有已经过去的友谊,我不知你误会了什么,况且,我床上躺着谁,何须你来管。
当初在军营时,你趁我年纪小不识情事,每夜偷跑到我床上来,对我动手动脚,甜言蜜语哄骗我跟你亲嘴,还想强行侵犯我,难道就是大丈夫之举?”
韩卿当初好几次差点被他骗去童真之躯,听他谴责自己,倔脾气也上来,新仇旧账直接摊开来算。
“你可别忘了,那可是你主动提要我学习,说回家去伺候你妹妹,我才教你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每夜和我亲热,难道不是你喊着好喜欢?你就算愿意主动献身给我,我可曾跨越过雷池一步?
百里溪见韩卿现在回头,颠倒是非、全盘否认过往情愫,清雅俊气的面容,开始漫上寒霜。
韩卿被堵得哑口无言。
百里溪便把当初两人发生的真相,一字一句地说出来。韩卿也随着百里溪的话语,回忆起事情模糊的初始。
事情的起因是行军中,他们住的帐篷那几天漏雨,正好打湿了百里溪的床铺,他们那时关系正好,为了还恩顺便收留了百里溪与他同睡。
两人睡不着,就开始轻声聊天,从天文地理,不知怎的突然说到,韩卿是否初尝人事。韩卿表示没有,顺便好奇,男女之欢是什么感觉,百里溪就跟他分享了经验。
韩卿越听越入迷,想着自己不会房中之术,将来怎么伺候韩嫣,便好奇想学习,百里溪就顺水推舟手把手交他怎么抱女人。
后来,两人每夜都在被窝里,学习怎么抱女人,百里溪经验老道,韩卿被伺候着很舒服,每次都会忍不住喊好喜欢。
两人竟渐渐地生出些超脱朋友之外的情愫,还互相承诺两人白头偕老的话。若不是韩嫣先横在两人中间,韩卿拐去木宛当个太子妃丝毫不成问题。
两人每夜点到即止,只差进行到最后一步,就算韩卿情动时愿意给出贞操时,百里溪也不曾跨越雷池,说成亲才能进行最后一步。
百里溪说男子之间,互相慰藉是正常的情况,韩卿便继续沉迷了,直到军队里渐渐地生出些他们的闲言风语。
韩卿才知道这男男太过亲密,是有道德违伦常,便开始渐渐收敛身心、注意言行举止,想着回归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