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他能会展笑颜的事,哪怕是爱上冥炎珏这个人他也不能笑得出来,他唯一能想的就是现世之中,那普通却温馨了他十几年的家,父母是一般上班族,哥哥很争气的进修到了博士,而他,则是整个家庭中最小的一个孩子,虽然读书不争气但却得到了爸爸妈妈以及哥哥诸多的爱护。
第43章
犹记得小时候,在自己出麻疹时,妈妈整夜守在自己的身旁,就怕自己因为痒痛抓花自己的脸,虽然因为自己是男孩子所以自己不在乎,但妈妈却告诉他,如果不你爱护,虽然你的脸只是花了,可妈妈的心却不止留疤这么简单。
还记得那时候,家庭窘迫,家里只能勉强糊口,雪上加霜,不幸的是,自己是国家政策中非法生育的第二胎,为了给自己上户,爸爸跑断了腿,最后更是为了让自己能有一个合法身份他放弃了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带着家里仅有的积蓄跪在计生队面前苦苦哀求,但这些,那个身为父亲的男人在后期什么都没说过,而自己更是只听妈妈续有续无的提起过。
哥哥,一个让所有独生子女都羡慕的名词,他对自己的爱不逊于父母,想起他每每站在自己身前抵挡欺负自己的小孩他就觉得心疼,因为不是每一个兄弟都可以这样挺身而出,哪怕有一次他差点被人把腿打断。
即使来到这里这么多年,想起唯一能触动南宫旬的还是那几个人,穿越至此,前世的一切更让他觉悟,若要守护自己想要的一切,必须强大,若要让自己永不后悔,必须成为至高强者!
泪,自眼角浅浅流淌,南宫旬不知,当十几年后来回忆这些他竟然会这么痛心,好想回去,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完美,他都想回到属于自己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
天地失色,心灵震动,瞬间,周围灵气纷纷乱流,围绕自南宫旬身侧久久不散,而精神之气也犹如发疯一般狂涌自他的身体之中,冥炎珏与十几只冰炎阴狐亦同一时间停滞住了呼吸。
天道的慈悲谁能言喻,天道的伤痛谁能体会,此刻,南宫旬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被那无穷天道附体,他悲伤,他们竟然也想跟着一起哀伤。
‘呜呜’
冥炎珏愣神间,冰炎阴狐中最靠前的一只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在轻厚的叫声中,狐狸尾巴瞬间变大变长,几乎是在南宫旬睁开双眼那刹同时将他卷入绒毛大尾中然后径跳湖中,最后其他狐狸也紧随其后快速入水,一系列的动作连贯如鱼,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般让人搞不清状况。
迷迷糊糊的,南宫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被一只尾巴卷住,还好尾巴的主人算是心善,将他的脑袋露在了外面。
阴狐遨游行走在湖中,而湖下也如陆地看到的一样,湖下的湖水依旧是清澈,可唯一让人乏解的是,南宫旬竟然在这水中也能自由呼吸,被卷在尾巴中的身体艰难的挪了挪手指,感受着冰炎阴狐皮毛的触感他瞬间有了想法,看来,自己能在这水中呼吸定是因为这阴狐的皮毛所致。
也不算贪婪,知道这一事实后南宫旬又有了个小小的决定,在离开这儿之前一定要将这些阴狐的毛给刮下来些,做个皮袄也是好的。
“呜呜呜”
不久后,卷住南宫旬的冰炎阴狐从遨游状态停驻下来,身后跟着的十几只阴狐也都整齐排列其后。
侧着脑袋将头往前方一探,南宫旬这才理解到这冰炎阴狐到底是何方神圣,面前足有十几米高且雕刻着精致狐狸浮像的巨大水晶宫可是连人也难以拥有的财富,无数颗清透的夜明珠很自然的被当了做灯,连大门上也吊着无数宝石与黄金,这简直太过奢华!
“呜呜呜”
显然不知道南宫旬在想些什么,带头的阴狐蹲在门口顾自的又是一叫,片刻,回答它的是缓缓开启的水晶巨门。
门一点一点的打开,印在南宫旬眼中的光亮也越来越炽烈,青的,白的,黄的,红的等等各种各样的奇珍艺品统统摆放于水晶宫两侧作为装饰,比其门外更豪放,宫内吊顶是比外面至少要大五倍有余的夜明珠,按个头算至少得有一个成人头的大小,地寸来讲,里面虽看似繁复却比外面看起来似乎更大更广,光是看里面七弯八绕的结构就能猜的出来。
第44章
门渐渐大开,带头的狐狸微微起身,狐尾依旧卷着南宫旬向里走去,其余狐狸则留守在了外面。
带着南宫旬的阴狐步伐缓慢却移动迅速,不一会儿就绕过了好几个复杂的水晶门殿,搞的在后面被一直腾空的南宫旬有点晕狐的感觉。
“火儿,听说你今天带回来一个人类?”
行走中,一声惑魅却又引人心神之音轻响于整个宫殿,闻声,带着南宫旬的阴狐的身体则是轻轻一颤,然后转角快速跑进了最后一道门。
灵郎心狐佩,惑人犹在焉,最后一道门,最后一宫殿,十米阶梯高台之上,华贵王座之中,身姿妖娆,眼神灵魅,鲜血般流动的眼眸,明显狭长的狐狸眼,头发红白相间,珍贵毛袄驻于身间,飞扬发丝不束不扎却头顶绝美皇冠,慵懒气质却让人不得不臣服,这俨然是一个如妖精般的强尊女人。
“呜呜呜”
卷着南宫旬的冰炎阴狐乖乖蹲在原地,对着上方的女人轻轻嗷呜。
微笑,女人半敛着的眼只是微微抬起,语气依旧懒散,“哦?如真像火儿说的那样那本皇还得亲自看看。”说着,女人优雅的抬起右手朝着阴狐尾巴处轻轻一挥,接着道,“好了,放他下来吧。”
听话,阴狐又嗷叫了一声后将南宫旬缓缓置于地上。
感受着水晶地上冰凉的触感,南宫旬倒是有点纳闷,怎么离开了那狐狸尾巴自己也能呼吸?
“人类,本皇刚刚已用自身灵气注入你身,二十四个时辰内你在这水底都可以如在陆地一般活动。”南宫旬疑虑间,上方女人却突然出声,听罢,他睁大了眼睛看向她,那是更加深入的困惑。
瞅着南宫旬迷惑却又绝对精致的脸女人嘴角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如嫩芽的手指轻点下颌,微微颔首,“果然是极品,不过,本皇不太喜欢你这副傻样,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本皇即可,这也是本皇第一次与最后一次提醒你,若再让本皇看见本皇不喜的一面,你就死定了!”
话语轻描淡写,即使是说到最后那样该有弑杀之气的话也犹如问你‘吃饭没有’那样轻柔,一时间,南宫旬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戒备。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心中所想?”好在南宫旬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既然人家都叫你问了你再矫情也就没意思了。
“呵呵,本皇谥号帝银,乃冰炎阴狐之皇,至于为什么本皇知道你心中所想么”话间,帝银故意拉长调子,轻笑,“就你刚刚看着火儿尾巴那猜疑的表情,你说本皇能不知道吗?”
诧异,南宫旬也算明白了,原来他刚刚是把想法都写脸上了。
“你是狐皇?就是那个万年冰炎阴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