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组的大姐都认为我有心事,就连岳苓也问我最近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你避着不理会是不行的。我以为我和她处处皆无缘,不抱任何希望。可说来天意难违吧。
我走出大厦的时候,却正看见那男人搂着她,她伏在他肩膀上。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趁着还没有把痛感神经唤醒,我立即决定装作没看见,绕开她去。
但是很快,就听见后面她叫道:“叶老师!”自从她跟我学了琴,就爱这么叫我。
我转过身,扯出一个笑:“辛总再见!”我摆摆手。
谁知她离开那男人,而他上了车,就这么开车离去。
我怔了。
她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今天住你那好么?”
我更怔了。
“刚才那个是我前男友,这次出差过来,我陪了他几天。还挺舍不得的,心里有些难以平静。”她幽叹道。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很傻气,她噗嗤笑道:“怎么了你?”
“你说住我那?为什么?”
“我一个人睡寂寞啊,他走了我心里有些难过。”
“请问,顾先生不在本市?”
“在啊。”
我搞不懂了。
“你陪他,顾先生没有意见?”
她撇了撇唇角:“你就说收不收留我?”
收留你才怪。我比天线还弯,你比钢管还直,这要是睡一起,我不是找自虐么!
我坚决不同意。
“房租七折!”她伸出一只手指比划道。
我……
人真是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不折的那是不缺吃不缺穿的!
一个两室的房子,一个房间被我改成琴房。她借宿也就意味着我俩要睡一张床。
她跟我回来,一路上我都在后悔。后来她在我前面上楼,高跟鞋的声音敲在我心上,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我很想现在反悔。
可是望着她柔美的身姿,话在嘴边又憋了回去,最终化为一声长叹:算了,她很快就走了。就当做是道别仪式。如果睡一起可以作为道别仪式的话。
这借口也是够烂的,看到她从浴室出来,我就知道我今天是没法睡了。
这女人沐浴过后,全身在水汽的蒸腾下发着白光。尤其栗色长发不知何时染回了墨黑,披散着,衬得面容说不出的娇嫩妩媚,活色生香。
我那颗麻木不仁的心,见到如此艳景,不争气地怦怦跳得飞快!
她走近我:“哎,脸这么红?”说完捏了捏我的脸:“是不是看见我出浴心动啦?”
我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要烧着了:“心动你个鬼!我是热的,现在去冲凉。”于是落荒而逃。
她在后面哈哈大笑:“还不承认,跑得比兔子还快!”
明明知道她在开玩笑,可还是有种被戳中心事的窘困和慌乱。心不在焉手忙脚乱地在浴室里,差点把水温调成70,差点就要被烫成粉皮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