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我已经不年轻了,和你们这种年轻孩子不一样,感情上经不起你再这么耗下去。”
向西南一愣,季觎将他的手包裹住,牵着他放在他的眼角,弯眸说:“你看,已经长了这么多皱纹,上了三十的男人老的很快的。”
而你已经和我隔着一堵透明的墙,隔了快要两年。
“对不起。”向西南缩回指尖,他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去再让他牵着他的手。温暖固然让他贪恋,甚至让他觉得哪怕是现在这么紧张的形势,他即将要去与晏闽对峙,去救生死未知的孩子。去整个人承担这件事一切道德上的指责,哪怕从法律上无关他。
他居然都觉得岁月静好。
“你不必向我道歉,是我没有考虑好你的感受,我年龄大一些就要照顾好你。”季觎说,“但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准备好。”
向西南的眼睛酸痛,但一点都哭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闭着眼。
他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但是我觉得你是个混蛋。”
还想说什么,但放在桌面的手机吱哇啦开始乱叫,振动模式搞得手机在桌面转圈圈,向西南将手机放的离边缘近,险些转着圈飞下去。
是张队长的电话,向西南将手从季觎的手里抽出来接起放了扬声器,并同时调小扬声音量。
张队长气急败坏道:“晏闽在半路又给我们发了条消息,他说他知道我们正在行动,如果今天看见我们就立刻撕票。”
这是平日里犯罪分子威胁警方的普遍招数,但就是这么普遍的招数让所有警务人员无法进行下一步行动。
向西南皱眉,“他知道已经行动了吗?”
不,如果今天不去,那么晏闽极有可能在打草惊蛇之后直接将人质杀害。
一个天平放两碗水,如果打破这个平衡,有可能同时摔碎,也有可能另一边粉身碎骨。
“现在还行动吗?”向西南问。
那边陷入长久的沉默,季觎突然出声,“如果行动,警方必须将大半警力都收回去。”
向西南疑惑地看向季觎。
“晏闽显然是有条件监视警方行动,那么可以只派出精锐警员进行作战,剩下的人从向家和我这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