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去?拖着病体?”
“我没有问题。”向西南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
付朝沉声,“你了解多少?你了解你有多少块骨头,还是了解身体内有多少微量元素,或者细胞的种类?你只要回答上来一点,你随便离开。”
向西南没话说,根本就明摆着欺负人。“付朝,我很感激你,但是你不要太过分。”
“我关心你难道也算过分?”
向西南冷笑,“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关心我。”
不算融洽的气氛瞬间降到最低点,二人互不相让,向西南等着液体挂完按铃给护士,护士进来要给他换上下一瓶,向西南直接拔掉了针头,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起得太猛,双脚沾地的时候不由自主晕眩了下,他很快扶住床头柜。
护士说:“您还有三瓶没有……”
“谢谢,我不需要。”向西南穿上外套,也没按针眼,针拔下来后很快便肿了起来。
付朝深吸口气,强压住怒气耐心道:“你要回去也可以,我送你。”
他去护士站取了剩下三瓶挂水,向西南前头走,他后头跟着。护士跑出来追上说:“先生您还没办出院手续。”
付朝从兜里拿出张名片,“这个人会来办出院手续,麻烦你了。”
向西南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让付朝送他回去似乎也不合情理,由于还穿着练习生的衣服,摸遍身上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有。他连这个医院叫什么都不知道,一出门朝四周望去,荒郊野地超远望去十里之内估计都没个人。
付朝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到向西南身上,向西南一时间语塞,付朝说:“今天晚上不能再发烧,不然还得来医院。”
他摸了摸向西南的手心,“出汗了,把帽子戴好去停车场。”
向西南拍掉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受虐狂吗?”
付朝冷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吗?”
神经病。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的嘴短,向西南闭嘴,跟着付朝上车,车内暖气一开,暖烘烘地瞬间驱散车内的寒气。付朝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从车后座扯了张纸巾随便一擦,“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