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崖观察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觉得好笑又新奇,在他眼中,至少是过去和季觎相处的所有时间里,他都没有见过这样放松的季觎。
向西南正准备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直响,来电显示是司昂,向西南只好作罢扭头接电话。
“你终于想起我了?”向西南特意拔高声音,“你这个没良心的。”
电话那头许久都没说话,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向西南奇怪:“你不会生气了吧?”
司昂忽然笑了声,声音急促却又强行被压地很低,“向西南,我抓住他了。”
向西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说什么,司昂又说我把他腿给打断了,现在在医院我走不开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照几天。
“等等你把谁腿打断了?”向西南心里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却还是抱一丝侥幸希望司昂没被愤怒和嫉妒冲昏头脑。
司昂一字一句。
“我把孟凯文的腿打断了。”
“什么?!”
一想到那个脆弱地跟个玻璃娃娃似的,一阵风吹来仿佛都能摔碎的孟凯文。再联想暴力司昂挥舞着凶器,那一拳下去正常人都能少半条命。
向西南想想都觉得惊悚,“你不怕人直接当场挂吗!”
司昂平静道:“不会,他死不了,我有分寸。”
还有分寸,没分寸直接就地掩埋了好吗!
“你先冷静,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向西南说。
“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联系不到你。”司昂终于提起向西南无缘无故失踪的事,“你父亲得知你没有去相亲,把你送给他的砚台从窗户里扔出去,正好砸到你姑姑养的那条藏獒,藏獒被砸地头破血流,现在你姑姑正闹着要跟你父亲断绝关系。”
“我他妈被绑……”向西南忍不住要爆粗口,一抬眼对上季觎那双眼,满腹的脏字又彻彻底底憋了回去。
他偏了偏身,手捂住话筒整个人缩在椅背上,左肩靠着椅背,右肩尽量往回缩脑袋夹在两肩中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地缝里,“我现在也一言难尽,兄弟你先扛两天,我想想办法,要是能来我一定……”
“是朋友有事吗?”司昂的声音忽然传来吓得向西南手一软手机啪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