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刺进了酒先生的心脏,从背后穿出来,剑刃上全是鲜血。穆云峰看到那个出卖自己的人,正用一张手绢子擦掉剑上的血液,他依旧那么淡定。
在场的都呆住了,他们的大当家就这样没了,有些人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可又忌惮梵沧海。酒先生的父母嚎啕着就要扑到儿子身边。
“大家不要动这具尸体,他有传染病。”梵沧海说道,然后他又指了指酒先生那个大老婆的尸体:“那个也是,不想死的话千万不要接触他们的血液。”
所有人哇一声退避三舍,远离这两具尸体。
“你说的是真的吗?”酒先生的老父亲虽然替儿子喊冤,可已经被传染病给吓住了,战战兢兢地问。
梵沧海看了在场的一眼,说:“一个月内,所有跟他们两个进行过房事的,应该都已经感染了,这是无治之症。你们向来滥情,好自为之吧。”
人群中哀嚎一片,大概有不少人中招吧。他们惊恐万状,又不知如何是好,都纷纷给梵沧海跪下,求他救命。对于这位大仙师说出来的话,他们丝毫不怀疑。
“要我救命?看看你们怎么对我弟弟?刚才摸到他的人都给我出来!”
他们没见过梵沧海的手段,只听说他很厉害,现在哪里敢站出来,一个个畏畏缩缩地靠在一起,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梵沧海走到一堆人面前,眼里闪着寒光,问道:“是你们吧?想要把他就地正法?”
“不,梵先生饶命啊,我们只是……只是……”
“我不杀你们,脏了我的剑。反正你们也活不长了!”
这些人呜呜地叫着,伸出自己长了斑点的手,一些没被感染的赶紧远离他们,恐惧的情绪弥漫开来,没有什么比传染病更令人恐惧的了。
梵沧海终于走到那个罩子边,看到里面的白发小青年正冷冷地瞪着自己,他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穆云峰听不到他说话,这罩子隔音很好,他继续瞪着他。
一身红色的破衣烂衫,有些地方衣不蔽体,绳索勒出来的痕迹已经开始渗血,他皮肤太嫩了,经不住这样摧残。
别说外面的人砸不破这罩子,连里面的人也不知怎么出来,梵沧海已经看到罩子上有白蒙蒙的雾气,那是穆云峰呼出来的,里面的空气用不了多久,人就会活活憋死。
梵沧海将手放到底部,也没能将罩子抬起来,这是根据穆云峰要求幻化的,隔绝他与外界的武器,所以就连地面都无缝连接了。
他只好站起来,拔出了剑,集中意念,将一股强烈的灵力倾注在两指上,手指经过之处,剑刃开始散发出红色的仙气,他就用这把剑给罩子劈出了一个大口子。
在场的看到这神通,一个个眼睛都瞪得溜圆,这就是修士吗?
“你先出来,我给你松绑。”他人仍在里面,空间太小,这样无法解开绳索。
穆云峰瞪够了,就自己钻了出去,行动不太方便,梵沧海便扶着他。两人身体挨着,穆云峰心头火起,突然脑袋后仰,狠狠地撞了过去,梵沧海脑袋被袭击,晕了好几秒。
自知理亏,这一击他默默地承受了,转到他后面去给他松绑。后背惨不忍睹,抓痕、勒痕都不少,梵沧海心里一颤,想到了什么问题。赶紧从如意袋里取出了一颗丹药,就要给他喂下。
“你干嘛!”穆云峰躲避着死活不吃。
“这是解毒的丹药,我怕你被那些人抓伤,只怕会感染,你赶紧吃了。”
“那是什么病?”
“艾滋病。”
一听这三个字,穆云峰哆嗦了下,嗖一下低头就把他手里的白色药丸咬进嘴里了,拼命干嚼着。
“你这药管用吗?我今天跟这帮混蛋交手无数次了!”在生气和生命面前,还是生命更重要,所以他要问清楚些。
梵沧海看着他有些好笑,可他忍住了,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吃了这个药,你以后就百毒不侵了,这可是我珍藏了数百年的灵药。”
好像下巴被他撩了下,穆云峰无暇理会,更不跟他客气:“这是你欠我的。”
“好,我欠你的。”
终于松了绑,破衣烂衫哗啦啦地掉下来,穆云峰赶紧掩住重要部位,梵沧海脱了件外袍给他穿上,亲手给他系好腰带,就要扶着他出去。
袖珍人赶紧过去一下子全部跪在梵沧海面前,哀求梵沧海。
“先生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呀。”
穆云峰看到这帮人,心里一团火气出不去,他抬脚就踢,踢倒了不少人,有梵沧海助阵,他们不敢还手。
“混账,你们这帮畜生!猪!只有猪才是这副德行!让你们滥|交!”
梵沧海也不阻止他,先让他发出这口恶气,否则憋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