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人已经回到病房,乐正独就趴在他床边,睡的很熟。
魏暖杨费力的坐起身,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惊动了乐正独。
“别动,我拿。”
乐正独眼睛还没彻底睁开,便伸手去抓杯子,送到魏暖杨嘴边,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魏暖杨眨眨眼睛,没弄明白这波操作是怎么回事。只好托着杯底,就着乐正独的手喝了半杯水。
喝完水,人也精神了不少,拨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都晚上了?”
“嗯,你又晕倒了。”
“哎,可能真的被你猜中了,大话说多了,真的会肾亏。”
“呵呵。”
乐正独低头闷笑,虽然围着帘子,从外面透过来的光,让他依然能把魏暖杨看的很清晰。明明脸颊通红,嘴唇干涩,精神倒是很好,很有元气。
乐正独从椅子上站起身,坐到床边,大手轻轻抚摸着魏暖杨的脸颊,小声责怪道:“干嘛去找砚名?我能解决的事情,不希望你再去受伤害。”
魏暖杨有些慌乱,身体不自觉的缩回被子里。乐正独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目含情,是他没见过的表情。
“就是……就是不想让他再说些伤害你的话。其实我也后悔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你要是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可能会过的更开心一些。真像太残酷,你还那么感性,我怕你会一蹶不振。昨天老黄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有接,你是不是想放弃石材的单子?”
“让你担心了。”
魏暖杨摇摇头,任谁遇见乐正独那样的父母都会受不住,乐正独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不会放弃的,相信我。从今天开始,设计我做,生意我也做,他们要个万能的儿子,我就是万能的乐正独。我要有钱,有地位,做塔尖上的那个人,让所有看不起的人,只能仰望。”
“你会很辛苦……”
“暖暖,我们一起。”
魏暖杨有些傻眼,整个人都呆掉了,这两个字从乐正独的嘴里说出来,竟像有魔力一样,把他钉的死死的。
乐正独微微一笑,低头靠近魏暖杨微张的双唇上,嘴唇贴着嘴唇,吻的小心翼翼。
“我在做梦?”
“嗯,闭上眼睛。”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盖在魏暖杨的眼睛上,乐正独害羞的退后一步,痴迷的望着魏暖杨发白的嘴唇。又俯身吻上,灵活的舌头撬开牙齿,唇舌柔韧又极具占有欲,纠缠着一直怯懦躲藏的舌尖。
良久,乐正独喘着粗气离开。再看魏暖杨,依然保持着睁大眼睛的样子,脸红的像熟透的虾子。
乐正独脸也红,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魏暖杨。这件事绝对是他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他现在紧张的手都在抖。
粗粝的呼吸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乐正独僵硬着身体,忽然站起身,小声说道:“我,我我去……卫生间!”
“再来一次!”
魏暖杨红着脸,伸出一根手指,目光异常坚定。他刚刚高兴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知道自己被亲了,舌头亲木了,啥都没感觉出来。
乐正独怔了下,同手同脚的走到魏暖杨床头,深深吸了口气,低下头,咬住被吻的鲜艳欲滴的嘴唇。
这一次,魏暖杨感觉到了,属于乐正独的气息瞬间把他包围,那两片薄唇,明明害怕的直抖,却依然强势的压下来。
魏暖杨举起手臂,环上乐正独的脖子,臻首微微上扬,用力回吻着。这个时候,能多亲一点就多亲一点,过了这村没这店,省得某人再来个不认账!
抱着这样的心态,两个人借着月色,在这小小的隔间内耳鬓厮磨,亲了又亲。最后的结果是,乐正独生病了,被传染的。
厨房里,魏暖杨一边冲药,一边无声的仰头大笑。谁能想到,接吻会传染病情呢。
乐正独从卫生间出来,拖着无力的身体走到魏暖杨身边,胸口贴上对方的后背,把人抱的牢牢的。
“太难受了,都拉水了。”
“吃完药就好了,快点喝,这个专门治你病的。”魏暖杨拉下乐正独的手,把人拖进卧室。“喝了。”
“你的药呢?一起喝。”
乐正独接过杯子,闻了一下,嫌恶的拿的远远的。自己不想喝,就想拉魏暖杨下水,这算同甘共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