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独看起来冷,实则脾气很冲动,要是让他听见这事,又要闹的沸沸扬扬。因为他在电梯打架,魏暖杨已经挨过处分,要是再有一次,魏暖杨也会跟着一起滚蛋。
这里,魏暖杨已经没有留恋了,却不想破坏乐正独的积极性。认真的男人很帅,认真起来的乐正独更帅,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仿佛那个优秀的学长又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魏暖杨松开手,手指僵硬,动了几下,慢慢爬了起来。经过刚刚说话的两人面前,嘴角勾笑。“早,吃饭了吗?”
两个人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等他出去,又凑到一起。“他不会听见了吧?”
“切,你想多了,根本不可能。”
“呵,我看也不像,他怕是早就睡死了。”
说完后,两个人哈哈大笑,好像占了莫大的便宜。
魏暖杨在卫生间洗了把脸,身体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湿哒哒的水珠滑过脖颈,落在衬衣上,斑斑点点,有些狼狈。
耳边充斥的嘲笑和谩骂声,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荡着。是他人生中的第二个低谷。
魏暖杨自嘲的撇撇嘴,深吸了口气,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办公室门口,便看见乐正独。身材修长,五官英俊,只是随意站在那里就和一幅画似的。
“找我有事?”
“听说你没回家,加了一晚上班?”
乐正独微微歪着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眼中闪烁的光芒里能看得出,他很心疼。
魏暖杨抹了把脸,看着乐正独手里的食盒,笑了。“怎么?开始关心我了?还是过来嘲笑我的?要不是你什么都不是,我用调职吗?现在过来当好人啦?晚了,我的乐正大经理!”
“你在胡说什么?”
乐正独皱起眉,对这一段话有些吃不消。魏暖杨明明是笑着的,可说出的话为什么如此的冰冷?
“我劝你啊,不用为了讨好砚名,故意做这些。他都不在这了,你装成这样真的很难看!他也不会领你的情。”魏暖杨说完,倾身向前,在乐正独耳边低声说道:“还有一句,我一直想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不会当真了吧?呵呵,砚名不在,我也不想换着法子讨好你了,像你说的,太累!”
“魏暖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乐正独冷声问道,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魏暖杨嘴里说出来的。他瞪大眼睛,想看清眼前是不是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可越是努力睁,心脏越疼,他分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魏暖杨顿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着,被他用力咬住。“……乐正独,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敬着你?真可笑!谁给你的自信?你也就自己觉得很优秀吧,自负的像只公鸡。你自己看看你哪里比我强?有我学历高吗?有我长的帅吗?花六千八请你吃饭,是看在砚名的面子上,真不是冲着你,别自作多情了!”
“魏暖……”
“离我远点!”
魏暖杨低吼一声,把乐正独要说的话怼了回去。手抖的不成样子,他紧紧握住,藏在身后。一张小脸阴沉的吓人,双目赤红,直直的盯着乐正独。
乐正独薄唇紧抿,也在看着他,虽然被气的想打人,却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
“明白了。”
撂下一句话,乐正独大步走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等他的身影消失,魏暖杨推开办公室的门,无视一脸看好戏的同事,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刚刚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连喘气都觉得费力。
“呵呵,暖杨,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大呢。”
“是啊,吓得我都不敢吃早餐了。”
魏暖杨冷着脸,没有说话,等到他们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的时候,才微微一笑,说道:“还当我是他助理呢,这种人早就该教训了。”
“啊,哈哈,可不是吗,他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靠着砚名,他做警卫都没有要。”
魏暖杨看向说话的人,目光锐利。“那么瞧不上他,你有胆子怼他吗?”
乐正独一整风似的回到办公室,长腿猛踢,把好好的办公桌踢翻在地,连同上面的东西无一幸免。
肖致和的桌子和他的连在一起,也没能幸免,勉强保住了电脑和一只笔。半弯着腰,护着仅有的东西躲的远远的,眼看着乐正独把办公室砸了,心跟针扎似的疼。
乐正独砸完,收拾的绝对是他。
果然,乐正独撒够了气,脱下西装扔在一边,在别的同事的椅子上坐下来,脸色铁青,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冷声呵斥道:“十分钟,多一分弄死你!”
肖致和把电脑放在窗台上,一边小心翼翼看着乐正独的脸色,一边抬桌子,手脚麻利的很,很怕乐正独翻脸,再把他修理一顿。
把能用的挑挑拣拣放在一边,不能用的直接扔进卫生间的超大垃圾桶里,连同已经残废的电脑。碰见同事询问,还得帮乐正独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