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以走了。”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毛巾擦手。车子下面的挡板松了,费了他挺大力气才掰上去。
“等下!”
魏暖杨按着车窗,水眸紧紧盯着外面。眼见着乐正独揉着眼睛,一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才长舒了口气。
乐正独还真是被人叫下来的,他正在为刚才的事苦恼,就接到砚名的电话,说是正在家里等他。
砚名这几天忙的不行,被总公司抽调过去安抚下岗职工。劳心劳力不说,整个人也被那种气氛压抑的难受,好像自己也快下岗了似的。
乐正独回到家,见砚名眯着眼睛,十分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揶揄道:“你不会是来我家睡觉的吧?”
“我倒是想啊,可惜没有你这样的福气,我都快累死了。”
“切!”
乐正独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把其中的一瓶递给砚名。砚名接过来仰头喝了半瓶,才有力气坐直身体。
“风熵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你有什么打算?”
乐正独看了砚名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要是让他选择的话,他倒是希望风熵输掉商战,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回英国继续学业了。
砚名对乐正独已经不抱希望了,把水放在一边,又躺回沙发上。“你总是这样漠不关心。”
“报纸上说风熵反击了,没效果吗?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我听总部高层说的,说总裁走私,还涉黑。”
乐正独挑眉,没想到集团内部居然这么乱。好在他对这里没什么感情,也不会像砚名似的愁眉苦脸。只是可惜了魏暖杨,辛辛苦苦的为集团办事,结果可能会让人很失望。
“我打算回去了,和我一起吧。”砚名伸手拍了下乐正独的手臂,指尖冰冷。
“不回。”
“你早晚都得回去。”
乐正独打开瓶盖,抿了一口,泉水甘甜,到了嘴里,莫名的有些苦涩。
砚名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复,重重的叹了口气,只得转变话题,说道:“好了,不说了,一说这事你就和个闷葫芦似的。对了,我家暖暖呢?还那么拼?”
乐正独握着水瓶的手轻颤了下,这个问题比让他回家还沉重。他不只没有应砚名的要求照顾魏暖杨,还被偷亲了。
想到那个吻,俊逸的脸上红霞满布,忙转了下身体,背对着仰躺在沙发上的砚名。
“怎么了?”
“咳!他挺好的,就是,就是……我们又吵架了。”
“哈哈哈……你们啊。”砚名扶额大笑,他早就猜到会是这样。这段时间,魏暖杨和他通话时,从来不提乐正独。乐正独更是如此,非要他问上几遍,才能说一句暖暖的近况。这两个好像天生是冤家,一直看对方不顺眼,让人很无奈。
乐正独被笑的有些心虚,砚名后来又说了什么也都没听进去。
他从英国回来后,觉轻,睡眠不好,身边稍有点动静就会醒。魏暖杨的手指抚摸他的嘴唇时,他便醒了,可却没有睁开眼睛。
乐正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一刻竟然有些期待魏暖杨的触碰。等到嘴唇被吻上后,他便更不敢醒来,怕尴尬。
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回头看了眼砚名,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乐正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最近再赶设计稿,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投出去。”
“风熵破产的话,歌剧院那块地皮会抵押拍卖,可能……”
“我明白,就是有点不甘心。”
乐正独不只不甘心,还很失落。他弄了这么久的作品,连出场的资格都没有,这比投标失败还令人惋惜。
“你回去了,魏暖杨怎么办?”
“我尊重他的意见,真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回去。他挺招人喜欢的,聪明,俊美,很对我胃口。就是脾气古怪了一点,我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他突然就不同意了。”
砚名砸吧砸吧嘴,眉头紧皱,也是平生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小兔子。
手里的瓶子发出扭曲的折断声,乐正独愣了下,慢慢松开手。“你们没在一起?”
“在一起?你指的哪种?”砚名冷笑一声。“在软件里,他叫我砚哥,可特么的见了面,他就叫我研总监。我都搞不懂这是欲拒还迎,还是真特么的没看上我!”
“说不定他喜欢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