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方。”颜潇油盐不进,丝毫不想搭白衣人的腔。
白衣人:“……”这话我真没法接。
白衣人不依不饶,继续道:“你就算没有想去的地方,也总有个大致方向吧?”
颜潇转身,揪住白衣人的领子,眼神恶狠狠盯着他,说:“你那么主动打探我的行踪,是谁派你来的?”
白衣人愣了一愣,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刑讯逼供的阳间恶鬼。接着,他“嘿嘿”两声,将自家衣领从颜潇魔爪里解救出来,重新铺平整,说:“哪有什么人派我来,我就路过,见那人不害臊欺负一个未成年,才出手截止了他。”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颜潇挑挑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我……我不是忘了怎么走了嘛。看你挺有方向感,觉得跟你走,说不定就能走出去了呢。”白衣人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不认得路根本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颜潇没说信与不信,转头继续带路,像是真的接受了他这番说辞了一般。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就这么默默走着,白衣人知道颜潇不喜欢他多说话,也就闭了嘴,省的没堵着别人,先把自己怼死了。
坐下休息的时候,颜潇细细地看着手中又变回丑不拉几短棍的宝剑,一寸又一寸,好像能把它看出朵花儿来,过了一会,他又无情地把短棍扔给白衣人,说:“我师父说过,这剑见了血就不吉利了,你要就给你吧。”
白衣人没料到颜潇会突然扔宝剑给他,手忙脚乱地接住,痴汉似的看着短棍,完全没被颜潇话中的“不吉利”所影响,在他看来,前一句纯属是颜潇自己嘴硬,想送宝剑给他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借口,后面那句才是重点。
颜潇看着白衣人抱着短棍不撒手的样儿,心情简直无法言喻,真不知道他发现这不吉利是真的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白衣人想要小解,可是他不想抱着短棍小解,在他看来宝剑是神圣的不应和这些污孽的事联系在一起,但又不愿和它分开,正踌躇间,颜潇说:“我替你看着短棍,你去吧,我不碰就是了。”
白衣人不甚放心地把短棍放在离颜潇五米开外的地上,然后快步向林中跑去。
等他释放完了回来,溪边已没有了颜潇的身影,他心下一跳,匆匆跑过去,发现短棍还在原地,松了口气,往前跨一步,手还没够着短棍,就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世界已换了另一副模样,他被吊树上了,而近在咫尺的宝剑,他却够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我觉得白衣人和黑衣人有一腿。
潇潇:为啥?我怎么没看出来?
作者菌:你傻,你家狗对你有意思都看不出来。
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