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羽说:“这么说你爱过我的对不对?”
陈溱白眼:“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
宋阳羽笑了笑:“随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满脸憔悴,眼下的疲倦连妆都遮不住。陈溱真不知道还过些什么,如果这具身体里的人是谢嘉然本尊,他死缠烂打还有点作用,将来和好了可以赞一句浪子回头,然而身体里的是陈溱,这种行为就只能算得上是骚扰。
宋阳羽低声说:“今天的事是我的责任,但是我的确不是故意的,那个翻转难度太大,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且……我总觉得戚言可以避开的,但是他——”
“得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戚言故意留在那让你刺?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你和我解释没用,你还是自己做好准备吧。”
“你要相信我。”
“行了,别伏低做小了,我看不惯你这样,先回去好好休息,没事儿别到我眼前转。”
陈溱怕自己再听下去,肯定得心软,赶紧把人赶走。
宋阳羽不像是装的,但是他差点酿成惨祸,就算被追责也是他自己的错,何况这人就没安好心,他们之间没有转圜余地,还不如一直强硬。
他进屋,戚言闭眼靠在沙发椅上。
“好点了吗?”
戚言没说话,转过身脸贴在椅背上,露出一双眼睛审视他。
陈溱被看得发虚:“刚才宋阳羽说什么了?”
戚言接过他手中的水:“还能有什么,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出事。”
“是吗,你怎么想的?”
“你觉得我要怎么想?”
陈溱不知他们在屋里聊了什么,听戚言这话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只好谨慎发问:“你准备怎么处置宋阳羽。”
戚言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笑了,只是笑意浮于表面,陈溱没看出来。
他虽然觉得有点怪怪地,还是为宋阳羽庆幸,这人虽然混蛋,但是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就算是为了谢嘉然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他是艺人,又不是犯人,扯什么处置?”
“那,就没事了?”陈溱笑道。
他的笑容让戚言暴躁,这种情绪拘禁在他的身体里,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戚言突然带着点委屈的意味:“我腰疼。”
陈溱心头一跳:“疼?要不要叫医生?”
“我想回去洗澡,身上都是汗。”
陈溱说:“那就回房间,再躺一会儿,实在不行还是要叫医生。”
戚言出浴.室时走路的姿势有点怪,陈溱见了直皱眉。他跟上前:“言哥,你伤得重不重?”
“好像有点淤青。”
陈溱拧眉,赶紧下楼找宾馆要了个医药箱。
戚言正躺在床.上,身上湿嗒嗒的,眼神放空状,看起来不大高兴。陈溱拿药水出来:“言哥,要不咱擦点药呗。”
戚言眼珠子转到他脸上,皱眉不说话,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陈溱呼吸一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懵懵地甩甩手上的药瓶:“不能不擦啊,伤着了可怎么办。”
戚言的脸贴着被单,像一只无辜的猫,冷淡地看着他。
陈溱有点没辙,啪嗒坐回地板上:“话说你伤得怎么样了?拿根枪刺中你了,在空中荡了荡去,我也不知道你磕着没。”
戚言动动嘴巴,薄薄的泛着水色的嘴唇微微阖动,却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陈溱身上发软,感觉自己被巨大的锤子当头砸了一下,他感到气血上涌的激动,感觉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戚言还真他.妈.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