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谢河回一句话,沈亭再次“哐”的一声把门重重一关:“看见你影响食欲,你走了我就下去,别敲了。”
谢河就这样被冰凉的门板挡在外面,但是他却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昨天确实是自己惹了沈亭,现在他有脾气也是正常。
因为沈亭的话,之后谢河真的没有再敲下去,而是下楼离开了谢宅。
沈亭在楼上看着谢河的车离开,正打算继续去床上躺下睡觉,但是又有人来敲门了。
开了门,只见佣人手上端着托盘,里面是颇为丰盛的早餐,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是少爷让我端上来给夫人的。”
*
之后几天沈亭见了谢河也都当看不见,该干什么干什么,把人晾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用餐的时候也是坐离他最远的位置。
于是不单单的谢晨看出了两人间诡异的气氛,所有的佣人都知道夫人和少爷闹矛盾了。
夫人对少爷视若无睹,而脾气一直不怎么好的少爷竟然就跟没事人一样,不气不恼,还偶尔主动去搭两句话,但是最后都会被沈亭无视掉。
最近的沈亭有些无所事事,几乎是整天在家里坐着没事干,于是晚上的时候难得兴致来了去厨房打了个豆浆。
豆浆刚好没多久谢晨就回来了,沈亭倒了一杯给他,之后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沈亭开始例行关心的问他最近在学校的情况。
于是谢河一进屋就看到两人其乐融融的画面,沈亭正笑着说着什么,谢晨也很放松的样子,两人看来聊得还不错。
谢河不太喜欢这个画面。
他忽然想起,沈亭这样在他面前笑的次数屈指可数,似乎之前就仅仅只有初见那次。
笑得像是盛开的白玉兰,很干净,很柔和。
谢晨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刚好一抬头就看到谢河以一种让人悚然的眼神看着自己,当即就吓得噤了声。
沈亭若有所感的侧头看去,果然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谢河,于是慢慢敛下脸上的笑意,起身拍了拍谢晨的肩:“多喝点,我特意给你打的,别浪费了。”
说完看也不再看谢河一眼,直接绕过对方上了二楼。
这样的情景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佣人默默的干着自己的事,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谢晨只默默的喝着手里的豆浆,但是显然已经食不知味。
更让他坐立难安的,是谢河在刚才沈亭的位置上坐下了,盯着谢晨手里的豆浆问:“她打的?”
谢晨局促点头:“是。”
“特意给你打的?”竟然能让寻常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亭亲自动手,谢河说不出什么感受,反正就是觉得不高兴。
在谢晨听来谢河的话明显就是欲/求/不/满的呷醋,之前他亲眼见过谢河欲图不轨的一面,对方明显对夫人有那种心思。
于是对于谢河的这个问题,谢晨就有些接不上话来,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一边的谢河却没有去纠结谢晨的答案,转头对几步外的一个佣人说:“给我也倒一杯。
佣人有些惊讶寻常都不喜欢喝豆浆的少爷的这个要求,但是还是去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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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河跟沈亭这种单方面冷战的态度,一直维持了一个星期左右,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出差回来的谢河给了沈亭一个包装精巧的小盒子。
沈亭没有马上接,而是疑惑的看过去。
谢河遂解释:“听说你喜欢喝茶,正巧那边有个拍卖会,所以拍了一盒下来。”
拍卖场上买的东西肯定不便宜,而且谢河送人东西肯定也不会太寒碜,沈亭虽说不是见了好处就没底线的,但思忖着过几天还得动手去拿文件,这关系还是融洽一点好,而且这么长一段时间他气也消了,所以就还是选择了接受。
“谢谢。”
“嗯。”谢河还是没有表情,但是看起来心情不错。
之后两人就没什么话说了,沈亭觉得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之前发生了那些事,当时被勾起了心里的某些东西,他现在有时候在谢河面前就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像最开始那样作天作地不怕死了。
随意的抬眼去看谢河,对方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样子,但是沈亭却看到另一个让他注目的地方。
谢河戴的这条黑色的领带,好像是他送的?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扔?
注意到沈亭的视线,谢河又见他皱眉,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