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系统猜测,“或许是想长高?或者变白?”
比自己猜得还不靠谱。
之后沈亭看着谢河又打开了那幅画,这才想起正事,于是给自己之前找好的人打过去电话。
“钱我已经打给你了,够注册一个公司了,流动资金不要多少,先挂个名头。”
当然了,作为沈家的一个棋子,他是没什么钱的,这些钱自然都是谢家的。
但是如果从谢家一次性拿钱太多的话,肯定会引起谢河的注意,所以这钱必须拿得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他疯狂购物逛街,转手就把一些奢侈品卖了。
之前拍卖的那张画当然是真的,不过在拍卖结束后他就以不夺人所爱的借口,把画卖给了之前竞拍到最后的那个人。
虽然不是按原价卖的,但是也卖了不少钱,以他现在的各人资产,注册一个公司还是绰绰有余的。
“拿谢家的钱来阴谢氏。”沈亭十分恬不知耻,“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真是聪明绝顶。”系统不咸不淡的配合。
“不,只是聪明。”沈亭自我感觉良好,摸了一把头上的假发,“并不绝顶,我还是个美少女。”
而卧室里的谢河,在皱着眉头喝了几口的牛奶之后,就将杯子放下了。
味道不对。
之前的那杯像是有种吸引力,很好下咽,而这个他却觉得索然无味。
他又将那幅画拿了出来在手中展开,视线准确的落在那十分显眼的“生日快乐”四个字上面,久久没有移开。
之后脑海里便自动浮现出之前的画面。
夜半归家,当他打开门,看到沙发上的沈亭的时候,空洞冷寂了多年的心像是瞬间被填满了。
那种感觉是之前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隐隐的有些熟悉,像是等待已久的救赎,又像是难得施舍的回眸,总之,很难得,他的心隐隐一颤。
当走近了才发现,沈亭的手里竟然还端着一杯牛奶,就这样微侧着头靠在沙发上上睡了过去。
他很自然的伸手,像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那样,帮对方拂开脸上的乱发,第一次认真的抚/摸那张脸。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下意识的摩挲起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之前的温度。
沈婷,沈、婷,你到底还会做出些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或者说,我该怎么做,你才会乖乖就范,只安心做你的谢夫人?
*
陈家是b市的大家族,和谢家齐名,今天是陈老爷子的五十大寿,陈家在老宅举办酒宴,邀请了诸家名流。
谢、陈两家在商业上有不少合作,所以就连不怎么参加这类宴会的谢河也会去。
当然,作为谢夫人的沈亭也在受邀之列。
礼服是早就挑好的,一袭长摆手工旗袍,款式很简单,细看却能看出用心之处,襟口的刺绣上裹着很细的银丝线,鱼尾式下摆处绣着一层精致暗纹,行走间摇曳生姿,清贵不过分华丽。
沈亭的骨架很小,手脚都细,一袭礼服上身别有韵味,衬得他越加纤细欣长,加之他的皮肤生得很白很细腻,效果就更加不错了。
十分难得的,他今天把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了那段雪白欣长的脖子,配着那身贴合身段的礼服,确实有种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美。
谢河在看到从楼上扶着楼梯一步步下来的人时候,也愣住了。
沈亭很漂亮,他一直都知道,不过像今天这么盛装打扮,却还是头一次。
尤其那张清雅的脸上冷淡的表情,让他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之前对方在他面前的各种浪荡无耻的模样。
尤其是那眼尾一挑,勾/引似的问他晚上回不回来的模样,最是清晰。
就在谢河出神的片刻,沈亭已经下楼,直接就要往门口走。
“等等。”谢河叫住他。
沈亭顿住脚步,转回身:“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