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叔,他还是个孩子,这……不合适。”
“他寒毒入体,体内的寒气能压住虫子,而且,之前诊脉,他身体里已经有了种毒。也只有这药人的法子能抱住他的命。”
“可是……这法子到现在并无成功的例子。”
“不试试怎么行,与其让他等死,还是试试吧。”
陵柏意识又迷糊起来,只记得后来总是不断的吃药吃药,本来他怕死了中药的苦味,但是喝多了,也就麻木了,没什么感觉了。
他渐渐察觉到身边有人在说话,好像是薛易潇的声音,他睁开了眼。薛易潇马上扑到床边,“陵柏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陵柏动动手指,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流汗了,好黏,想洗澡。”
薛易潇急忙道:“好,我这就给你烧水。”
陵柏点点头,笑着看他出去,顿时重新瘫软在床上。
谷主双手抱胸,不屑地哼了一声,“疼成这样了,都不在他面前哼一声,看不出来还挺能忍。”
陵柏趴在床上,实在没力气和他说话了。谷主也不在意,可能一个人待久了,自言自语也不觉得尴尬,“为了救你,我已经毁了你药人之身了。现在你的血肉都没有药的功效了,但是身体却还是和药人时一样差。”
陵柏顿时惊讶地望过去,谷主挑挑眉,“怎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陵柏喘了会儿气,才勉强说出句话,“药人时我能帮公子做的唯一的事。”
“但是我看那个薛易潇也没用到你的药人血肉。”谷主走到床边,“而且,如果他已经知道你药人的事情了,也不可能真吃的下。还不如赶快毁了,保命要紧。”
陵柏闭嘴不言,他也觉得还是能活着陪在薛易潇身边比较好,反正他也没见公子嫌弃自己。
谷主掀开被子,将他背上的布条解开,看了看伤口,“没了药人的威力,伤口恶化的真快。”他拿出纸笔记了些东西,随后,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伤口上。
陵柏觉得伤口痒痒的,有种在愈合的感觉。
谷主将药收起来,“行了,身上扣会慢慢长好,这段时间千万别碰着了。”
他说完,又转身回药房去了。薛易潇将热水烧上,又回到灵摆身边,“水在烧了,一会儿给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