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终于想起来还在嘴里的半块寿司,边嚼边说,“好帅的大哥哥,苏臣,他是你哥哥吗?我也好想要有一个哥哥啊!”
“他不是……算了,我先走了。”小苏臣说完向袁浩走去。
袁浩看小苏臣走了过来,开口问:“在吃饭了吗?”
小苏臣说:“没吃饱。”
“那正好,我给你买了本校最好吃的菠萝包。”说完递给了小苏臣一个菠萝包和一瓶牛奶。
小苏臣接过后,“本校最好吃的菠萝包,不会是你自己评的吧?”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人小鬼大。”
“谢谢。”小苏臣用极小的声音跟袁浩道谢。
“你这蚊子嗡嗡的声音说给谁听呢,幸好我听力好,不然还真的就错过了!”
“并没有要你听。”小苏臣口是心非的说着。
袁浩看着小苏臣这别扭劲,竟还觉得眼前的小不点十分可爱,“我们去游泳池那边,午休那边基本没人。而且刚好我有更衣室的钥匙。”
游泳池更衣室里,袁浩打开他自己专属的靠墙衣柜,拿出了一件更换的衣服递给小苏臣,“这是我放在这里备用的衣服,干净的,你把身上的校服先换下来,我在外面等你。”
“嗯。”
袁浩走出更衣室,顺便带上门后坐在了更衣室外墙的木椅子上,开始啃起他的菠萝包。不到一分钟就被他啃完了。而此时的小苏臣刚好拿着自己换下来的校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袁浩的衣服穿在小苏臣瘦小的身上有点大的过分了,衣摆的下方都够到小苏臣的膝盖了,小苏臣一脸尴尬的坐到了袁浩的身旁,一直扯着宽大的衣服在一旁沉默不语。
“先吃菠萝包,我给你改一下,很快。”袁浩说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美工工具包。至于为什么随身携带,只有袁浩自己知道了。袁浩开始利索的做起手工来:剪开,测量,缝上……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娴熟,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你拿去试一下,不合适,我可以再改一下。”袁浩对着一旁还吸着牛奶的小苏臣说。
“嗯。”小苏臣又再一次走进了更衣室,小苏臣摸着校服边被缝的整整齐齐的线,有点惊讶,袁浩的手工竟然这么好,跟刚刚机器打的线路没什么不一样。小苏臣脱下了袁浩超大号衣服,换上了被改后的校服。被袁浩重新剪裁后的t恤还真的大小合适。小苏臣推开更衣室的门,重新做到了袁浩身边,“谢谢。”这次的声音袁浩听得很清楚。
“不客气,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要不就叫你小不点?”
“哦。”
“哦?!你竟然不炸毛,哈哈,我以为你又要给我一脚呢,我叫袁浩!你也可以叫我……袁浩哥哥!”
“……咕噜”小苏臣手里的牛奶发出了吸完的声响。
“给我吧,刚好我也要丢。”袁浩拿过小苏臣手里的牛奶空盒子还有刚刚菠萝包产生的包装袋垃圾向泳池前面的垃圾桶走去。
“我叫苏臣。”小苏臣对着袁浩走向垃圾桶的背影喊了一声。
“苏澄?真好听,很适合你。”袁浩丢完垃圾后又坐了下来,“刚刚校服剪裁下来的边角料,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做个小布偶。”袁浩说完埋头开始专心致志的做他的手工。
一旁的小苏臣两只手支在木椅边缘,两只小脚没够到地面,在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他转头看着袁浩。此时的袁浩正在专心地缝一个球形的东西,十分的投入,好看的黑色板寸头,浓浓的眉毛,不大不小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袁浩的眨眼的动作微微颤动着,高挺的鼻子,紧闭的双唇,并不白皙的麦色肌肤,忙碌的双手。
一大一小在夏日阳光投射在更衣室下的阴影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偶尔有徐徐微风吹动了泳池里的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泳池边有一棵茂密的大树上停着数只知了,在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好了!”袁浩最后在小玩偶的头上缝了一个微笑的嘴巴,大功告成,“给你,就叫它……晴天娃娃!”
小苏臣接过袁浩口中的晴天娃娃,“很可爱。”
小苏臣看了几眼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裤兜里。
“喜欢就好,我以前没见过你,你不是这镇上的人?”袁浩收拾好自己的工具包,问一旁的小苏臣。
“嗯,不是。”小苏臣抬头望向天空,缓缓的开口,“我从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爸,听别人说,我是私生子,起先我也不明白私生子是什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没有,后来我知道了。我妈妈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人,从小到大她一直很疼我,可是她很辛苦。这些我也知道,所以那个一直没见过的父亲,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不能在我们身边。”
小苏臣晃了晃腾空的脚,继续说,“这里是我妈妈的故乡,我第一次来,可能因为我是私生子的原因,妈妈从来没带我来过,这次她好像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让我在这里等她回来,所以,现在我住在外婆家。”
所以,上次报名见到的那个慈祥的老妇人应该就是“苏澄”的外婆了,袁浩心想。
“苏澄!”袁浩突然开口叫了一句。
“嗯?”小苏臣看向袁浩。
“以后只要你在这个镇上一天,你浩哥我罩着你一天!好不好?”袁浩对着小苏臣信誓旦旦的说,就差没举起手掌发誓了。
“……”小苏臣几秒的沉默后,开始大笑起来,“哈哈,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是混黑社会的,浩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