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已经被时鱼躺得暖烘烘的了,陈建民刚躺进去,一双手臂就环了过来。
“叔,你好久没有给我念文章了,今天都补上好不好”
陈建民的注意力全被那开开合合的唇瓣和胸膛上横着的那条手勾走了,只感觉几个字进了耳朵却无法分辨它的意思,一个好字就不受控制的出了口,紧接着才看清楚了时鱼放在被子上的那本书。
“鱼儿,这书——不好,你不要看。”陈建民对着那本《初刻拍案惊奇》,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我听叔的,不看。”时鱼看着悄悄松了口气的陈建民,坏心地补充道,“所以叔念给我听好不好?”
“不行,”陈建民实在不习惯拒绝时鱼,“这书里写的——”
“这么说,叔是已经看过了”时鱼慢慢把自己的身体贴上去,诱惑地说道,“那叔教教我那道士对道童做的事可好?”
火热的气息打在陈建民的颈窝,他闭上眼努力想要去忽视那双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却反而更清晰地感受到他从的锁骨慢慢顺着肌肉的纹理下滑,终于在它要划向小腹的时候忍不住抓住了那只手。
“鱼儿,不要再往下了,叔念给你听。”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时鱼凑上去在陈建民的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就乖乖地在一旁躺好,乖巧的睡姿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那副步步紧逼的样子。
幸好那书还讲究循序渐进,陈建民想着稍微念些不那么露骨的把时鱼哄睡着了就好,没想到时鱼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叔,从这里开始念。”
陈建民朝着时鱼指的那段字看过去,“到晚来与两个道童上床宿了,一心想着吴氏日里光景,且把道童太清出出火气,弄得床板格格价响。”
陈建民的脸登时就烧了,想着刚刚时鱼说的什么要和他做那道士道童做的事的混话,就算心里知道时鱼只是为了激自己,心还是忍不住猛猛晃了一下,可是再看时鱼,他睁着一双灵透的眼,又像是一切只是自己的多想。
也许是时鱼自然的样子给了他鼓励,陈建民清了好几次嗓子,终于还是磕磕巴巴地把这一句念出来了,有了第一句,后面的句子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的困难,但也只是似乎,陈建民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骗不过这床被子下的任何一个人。
“风雷号令,变做了握雨携云;冰孽贞操,翻成了残花破蕊......噙着的,呼吸元精而不歇。”
后面那一个字陈建民不会念,一直安静地躺在一旁的时鱼就接了上去,“耨着的,出入玄牝以无休......殷殷慕道,百花深处一僧归。”
本来陈建民已经尽力说服了自己只是在念一段普通的文字,时鱼的突然出声打破了他的一切心理建设,偏偏时鱼还不肯放过他。
“叔,你说这残花破蕊是什么意思,他又为什么哭了呢?”时鱼似是真的不懂,向一旁的陈建民发问。
“大概是弄疼了,所以哭吧。”陈建民也没有任何经验,只能猜着说。
“那叔会把我弄疼嘛?”
陈建民哪里会舍得让时鱼疼,可这话他又怎么能回。
时鱼也不在意陈建民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我要叔疼我。”
陈建民满心满口地都想疼鱼儿,但不敢跨出那一步。他身边的人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及,翻身趴了上来。
陈建民感受着轻轻落在自己鼻尖的吻。
“叔,我来教你吕字的写法。”
又一个吻落到的它的唇上,小小的一张嘴,似是要嵌进他的唇缝里。
“现在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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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惩罚”让时鱼出够了气,也彻底戳破了两人之间的阻隔。
柳丰登中午找了时鱼几次都不在,过了一周才知道时鱼每天中午都溜去他叔店里了。
“好呀,你去你叔店里好吃好喝的都不带上我。”
“带带带,也没说不让你来啊。”时鱼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个一听见吃的就眼睛发亮的朋友,好在他这几年的体重居然都神奇的维持在了微胖界,反倒是个子拔高了不少。
进了店,一盘烤串,一叠卤花生就让柳丰登彻底抛弃了时鱼。时鱼还是和这一周里的每一天一样,在厨房和陈建民一起吃。
在陈建民洗碗的时候,时鱼仗着陈建民高大挡住了自己,还是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他。
窗沿下的墙挡住了陈建民腰上的那双手,但此时若是有客人仔细地朝厨房里看就可以发现他不自然的表情。
“鱼儿,会被人看到的。”陈建民站在窗边,觉得外面的客人似乎都在盯着他。
时鱼心道自己还是太着急了,在家里的时候随自己怎样陈建民都会配合,一在外面就格外的紧张,甚至在说开以后都不敢在外面拉着他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