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行观察了他很久,觉得他上课也并没有多认真,偶尔转过去还能看见他在睡觉。下课也没见他多做什么练习题,有时候还会拉着许一行打游戏。
但是每科阶段性测验出来,他就是考得好。
很是拉了一波仇恨。
最主要是来自前桌许一行的仇恨。
简青竹转学过来之后,从不多跟人交流,顶多见面打个招呼。
有人来问他题他就答,不问看见错了也绝不多事,集体活动从来不参加,班会提建议环节就坐着干自己的事。
每次别人约打篮球,他也都拒绝。
可是许一行渐渐发现,他又总是会挑没人的时候自己去打,就在棠花街尾的社区篮球场里。
那球场太旧了。
居委会搬了地址,新修了健身场所,那里就只剩下一幢风雨飘摇的旧楼,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没人管,也就很少有人来。
球场边荒草长得老高,随便一拍加个滤镜就文艺得不行,篮筐上的网也早就破破烂烂。
至于许一行是怎么发现的——
“小行行,跟我一路又看我半天了,不累吗?”简青竹无所谓地朝着旁边的旧屋子说,说完出手一个三分,球空心进了。
这是周日下午,补了一天课,第二天开始是国庆节假期。
许一行从社区旧址背后窜出来,一把接过从框里掉下来的球,转身出了三分线,在外面溜了一圈儿,站在简青竹刚才投球的位置,单手出球,手腕勾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下午霞光正盛,光晕在他身上,像是画。
哐!
正中。
简青竹吹了声口哨,笑着去捡球。
许一行无聊地看着他:“班上人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一起玩儿?”
“不。”简青竹言简意赅地答。
说着转身又出了三分线。
“斗牛要不要?”许一行喊了一声,上前拦住,两个人顺势就对上了。
变向,转身,突破,佯攻,上篮。
卡位,抢断。
哐当,哐当,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