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几点头。
老耿倒没追问他这两天去哪儿了,仿佛心有所感;玉姐则问:“你戴套了没?”
程几说玉姐啊玉姐,我啥都没做,被你说得好像只种马,你怎么跟搞计划生育似的,天天追着人家问要不要免费套?
“我还有药呢。”玉姐说。
总之这一天直到晚上都安宁平顺,病床上陈光俊伤情起色不大,依旧昏迷着。
医生叽里呱啦和玉姐说了一大堆,两个医生的意见总结起来就俩字——不妙。但现在送公立医院也没地方肯接收了,希望陈光俊命硬能扛住。
夜间十点多,病人一天的点滴打完,医生帮他封了留置针头,走出隔离间问程几:“这两天周哥和你们联系过没?”
程几摇头,忽然想起陈光俊的医药费是周经理垫付的,便说:“我们也要找他呢!”
医生斟酌着问:“那天你们□□去,没牵扯到周哥吧?”
程几觉得没有,虽然齐北崧走之前把毛小伟交给了周经理,但那是因为他对山庄内部负有管理责任,一切顺理成章。
“那就好。”医生点头。
他原本要走,又转回来说:“今天上午你们都不在,我在外边给患者打针,一时疏忽忘了关病房门,回来看见病房里站着个人,正把脸凑在玻璃上观察陈光俊。我还以为是周哥,结果却不是,那人一见我进屋就跑了。”
“谁?”程几问。
第六十三章
程几问:“谁?”
“不认识。”医生说,“估计是村里的闲汉,这个村里鱼龙混杂住着大几千号人呢,总有个把乱窜的。”
见医生如此推测,程几也没多想,只说您辛苦了。
医生回楼上自己房里去睡觉,玉姐则从家里带来的被褥,睡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她与老耿轮流陪夜,今晚轮到她了。
程几原本想替她,她断然拒绝:“我也是医生,留在这儿还能搭把手,你们没啥事儿就走吧,明天早上来换我。”
程几拗不过她,便和老耿一起回下榻的小旅馆,距离诊所大约有两公里。
二人进房后便匆匆洗漱,倒头便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几突然被一阵声响惊醒,原以为是老耿打鼾,后来才在迷迷糊糊中反应过来,那是消防车的警笛。
警笛声离得远,程几听了片刻,抵挡不了汹涌的困意,很快入睡。
又过了几个小时,天光大亮,老耿的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动。
老耿宁愿用枕头捂着耳朵都不肯去接,程几只好替他接起,没想到来电的却是齐北崧。
“……怎么是你?”程几声音发懒。
“你还没起床?”齐北崧问。
“嗯……”程几揉着眼睛问,“我好累……怎么了?”
齐北崧一句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你那个受伤的干表哥陈光俊是不是住在某某诊所?”
“……对啊。”
“某某诊所是不是某位于某某城中村?”
“是啊。”
齐北崧说:“某某城中村着火了。”
程几猛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结结巴巴的问:“着……着火?怎么个着火法?”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让雷境去现场了。”齐北崧说,“你的手机要记得充电,我怎么都打不通你的,费了好大劲才查到你干爹的手机号码,多亏他在警察那边留有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