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卢兄只有朋友之情···”司马怀说罢整个人都低沉了许多,无力的垂着双手,满怀着对这个世界的无奈与困苦。
“卢伯谦性子温和与你倒是互补,若你同意,哥立刻下旨,他不敢不从。”司马纵以为是妹妹因为身份问题所以才如此低沉,还欢快的说道。
司马怀缓缓抬头望着哥哥的幽深黑眸,冷然一笑,呵,鲜红的血珠从嘴角滑落,唇角随着的血液的浸染愈加鲜红迷离,狠狠覆在唇上的尖齿,用它最凌厉的姿态刺破了最后的防线,只有疼痛才能望清现实。
“阿怀。”司马纵心里咯噔一下,现在的模样与母后去世她的模样重叠,又是那种同样的虚无而触不可即。
“在这个世界上,别逼我好吗?”司马怀身上的煞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疼的气息,望着自己的同胞哥哥带着渴求和奢望。
“好好好,哥不逼你了,别这样!再也不会逼迫你,你娶谁嫁谁哥都不逼你了。”司马纵被鲜红刺痛了眼睛,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才会感同身受。
他抓住她冰凉的手,在这个初夏时节,司马纵第一次知道,人的手会这样冷冰。
接下来日子,他果然没有再提过此事,上朝之时看到妹妹恢复了正常,悄悄了松了一口气。
······
三日后,犬戎呼贺亭及使臣进京。景惠帝司马纵派鸿胪寺卿冯虢迎接,置犬戎众人于鸿胪寺内。
“王子,这大魏皇帝分明就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壶缇气急败坏的叫道。
“稍安勿躁,壶缇,你是使臣代表。”呼贺亭拍了拍壶缇的肩膀的,褐黄色眸子扫过壶缇的粗狂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容。
“王子,他们实在太过分了,王子身为未来储君候选,这皇帝只拍了一个小官来迎接,是什么意思!”壶缇大声用犬戎语说着,下巴上的卷胡须都跟着颤抖。
“今时不同往日。”呼贺亭还是用温和的语调说话。
“我们是草原上最凶猛健壮的狼,魏以前是一只肥羊,现在依旧是一只肥羊。”壶缇昂着头。
“壶缇忘了那大魏王子了吗?”呼贺亭眯着眼,透出的褐黄色中闪着暗芒。
“那个无耻的大魏王子,偷袭王庭,这次势要让他好看。”
“壶缇不要忘了我们来的用意,是取回王兄的头颅放在嘎科山上,让王兄的魂灵得以升天,现在我们还不能得罪大魏的王子,还要与魏结百年之好。”
“是,我的王子。可是与大魏王子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壶缇单膝跪地,抬起高傲的头颅望着他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