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寇忱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霍然松了口气,不过他们几个都加了陶蕊的好友,如果寇忱不信,随便套一下话就能问出来,到时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节英语课他都没怎么听,好容易挺到了下课,他赶紧拿出了手机,准备给徐知凡发个消息让他跟陶蕊串个供。
他摸亮屏幕的时候悄悄往寇忱那边瞄了一眼。
然后就愣住了。
寇忱偏着头,手托着腮正看着他。
“陶蕊一早就发了朋友圈,”寇忱说,“今天她休息,跟朋友去农家乐了。”
霍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
寇忱肯定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气,应该是还有点儿小委屈的那种气。
平时他生气会跟霍然争,会吵,还会瞪眼睛,今天就闷不作声。
以霍然对他的了解,这是他真正生气了的表现。
一直到课间操他们往操场去的时候,寇忱的气都还没消,一直没跟霍然说话。
当然,气是不会消的,毕竟霍然也没个解释,他这个气也无处可消,虽说霍然可以强行表示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跟朋友共享,但寇忱明显觉得他俩之间不适用这一条。
“怎么了?”徐知凡从后面赶上来,在霍然身边小声问。
“生气呢,”霍然说,“我说咱俩去校医室了……”
“陶蕊今天休息。”徐知凡啧了一声。
“你们怎么都知道啊?”霍然简直无语了,“就我不知道?”
“我去跟他说,”徐知凡叹气,“你这编瞎话的水平也太次了。”
“我从小到大就没什么需要说瞎话的事儿,什么打架了考试不及格了被处分了,”霍然说,“我爸妈都无所谓的,我没有这个机会练习啊。”
“我来吧,”徐知凡说,“我生日的时候请你送我一对音箱,就上回我说买不起的那个。”
“KEF啊?”霍然瞪着他,“五千多呢你杀了我吧!”
“你出一千,”徐知凡伸出了手,“成交吗?”
霍然往他手上拍了一下:“你要怎么说啊?”
“明天你生日,我可能参加不了,”徐知凡说,“就找你单独说一下。”
“这事儿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霍然问。
“大家兴致勃勃的,换个人可能直说也无所谓,但这不是我的风格,”徐知凡说,“我肯定不想影响大家心情,再说这事也还没定。”
“……他能信吗?”霍然说,“而且你专门找他说?那不也很假吗?”
“你傻吗,我找你说的是去不了你生日是因为明天我约了人,人家只有明天有时间,但可能来,也可能不来,”徐知凡说,“然后我找寇忱是因为,我想问问他在哪儿做的脚链,我想做条手链送人。”
“靠?”霍然有些震惊,“谁啊?约谁了啊?送谁?”
“你是江磊吗?”徐知凡看着他。
“啊!”霍然回过神,“你这牺牲是不是有点儿大?”
“相当大了,”徐知凡说,“一会儿寇忱不光知道我费尽心思追人,晚点儿他还会知道我最后被人给拒了。”
霍然非常感动又有些忍不住想笑地看着徐知凡加快脚步走到了寇忱身边。
寇忱跟许川一块儿边走边聊,徐知凡拍他肩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爽,但还是跟着徐知凡走到旁边去了。
“干嘛呢他俩?”魏超仁问。
“不知道,”许川啧了一声,“小秘密。”
“一会儿得动刑!”江磊说,“什么小秘密敢公然背着我们商量!”
“公然和背着我们,是相互矛盾的,”胡逸说,“你这个话有语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