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你他妈是老子我的!”畢方喘着粗气,加快了抽动的速度。
“啊!”身下的少年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就像是给烧着的木柴上浇了一瓢热油,畢方发狂一样抱紧了他的腰身,猛力的撞击着他。
这可真是极度美妙的感觉,畢方肿胀的肉棒抵入那紧热的小穴深处,一股股腥浓的精液注满了窄小的甬道。
赤裸的后背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趴在沧浪身上的男人大口喘着粗气,许久不肯把肉棒拔出来。
“他娘的,怎么这么爽!”畢方嘴里念着,将身下快虚脱的少年翻身面对着他,仔细的看着他略显红肿的眼睛,然后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沧浪半晕半醒着,双唇不由自主的张开,对方厚实的舌头立刻探入,在他的口中翻搅着。湿润的声音淫靡的充斥在营帐中,被搅起的唾液分不清是谁的,顺着口舌中的空隙流出来。发泄过后的身体有一种奇妙的空虚感,轻飘飘的好像不属于自己,微弱的疲倦和隐隐的钝痛在一起组合成难以言喻的特殊感觉,沧浪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了一次一般。
“嗯……”口中侵入的舌头正在模仿刚刚侵犯的动作,保持着相连的姿态,沧浪敏锐的感觉到,还插在体内的那条凶猛巨龙又再次苏醒过来。
“啊……”心里掠过一丝惧意,但同时又升起一股期待,刚刚如狂风骤雨的冲击虽然让他难堪和羞耻,但那种可以冲毁一切的快感,死去活来的释放感勾动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竟然,有点欲罢不能起来。
畢方没有给沧浪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消化和理清自己的感觉,几乎是在恢复元气的下一刻,他又挺动健壮的腰身,开始了不知疲倦的鞭笞,慢慢抽出,再一下子用力刺入,像是要把沧浪深藏在体内的灵魂也给捅出来一样,猛烈而粗暴。
沧浪的身体被一下下的撞击带动的摇晃着,口中只能发出无意识的破碎的呻吟,似痛苦又似欢愉。他已经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顾不得了,整个灵魂就只能感受那一下下的侵入,永无止尽的却又甜蜜的折磨。
无数次激烈的交合之下,时间飞快的流逝,沧浪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等再次醒来,帐内已一片黑暗。他的身体像被巨石碾过一样,又酸又痛,四肢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是冷的,那个男人不在。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不过是他一个发泄欲望用的奴隶,身份来历都不明,他怎么可能会安心在自己的身旁入睡?
沧浪皱着眉,很小心的把半边发麻的身体转过来,肌肉牵着身下被反复摩擦使用的部位,从那里传来让人无法忍受的涨痛。
“死元韶,臭元韶,是你把老子害这么惨的……哎呦……”因翻动身体而导致的涨痛让沧浪的脸蹙成一团,他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慢慢把身体放松下来,“为什么不能变身了呢?”少年苦恼的闭着双眼,咬住了下唇。如果可以变身,不但可以避免被人蹂躏的下场,甚至可以轻易把那个无礼家伙的咽喉咬断!
这么想着,脑海中却突然跳出那个狂野男人仰起头发出低吼时的表情。脸上的汗顺着额角流到坚毅的下巴,健壮的脖颈,喉结粗大。用力抽动的腰身猛地停下,然后一股滚烫的阳精直冲入敏感的肠道……
呼……只是想想,一股热流就向下身涌去,沧浪睁开眼,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这是怎么了?
被压榨过度,就算有感觉也无法传达到过于疲劳的身体,他探出手,揉了揉安静伏于身前的分身,缓缓地舒了口气。
现在无法变身,四周全是畢方的人,他的脚又受了伤,体力也完全透支……这种状态,想逃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元韶,你快点来吧,再不来,我就要可耻的死在别人的床上了!
沧浪扁了扁嘴,如果传了出去,父亲铁定会气冲冲的把他从土里刨出来用鞭子狠狠抽一顿的……不过如果死了,那他在也回不去家乡,再也见不到父亲大人了……眼睛一阵阵发酸发胀,心里累积起的悔恨和绝望化为热辣辣的泪水从他脸上一颗颗滚落下来。
“你又怎么了?”黑暗中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沧浪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仔细看,果然,畢方赤着上身,只穿条亵裤正坐在营帐的角落里。没有烛火的营帐里,黑暗如墨汁一般四处流淌着,沧浪不知到畢方正在做什么,正如畢方此时不知道沧浪的脑子里正在想什么。
二人在黑暗之中以沉默对峙,气氛疏离且诡异,仿佛之前还热烈的拥抱,激烈的纠结在一起的那两人与他们完全无关一样。
沧浪在静静地等待着,被人扔在砧板上的鱼没有权利逃离。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对他,得到的答案也不是他会喜欢的那种。
就当自己倒楣,被只狂犬咬了吧。这么想的沧浪,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只要元韶来,便能将他带走,只要回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只要没人知道,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当做完全没发生过?
黑暗之中的畢方并没有如他预料中的走过来并像发情期中的野兽那样继续粗暴的进行交尾,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却藏不住那双凌厉明亮的眼睛,似在思考什么、又似在疑惑着什么,就这么直直的没有任何遮饰的盯着沧浪。
“你……还是不打算放我走吗?”沧浪咽了口唾沫,与畢方的沟通并不是那么轻松,虽然他不说话,但是只是在黑暗中这样坐着,就有无穷无尽的压力将自己禁锢在这里,连动一下都觉得吃力。
“你看,我不是奸细,真的……我对你们的战争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是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不合适的地方的小角色。”沧浪小心翼翼的看着黑暗中的帝王,可惜看不清此时对方的神色。
“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沧浪的声音有点沙哑,但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到微微颤抖的声音下隐藏的一点恐惧,“留着我,只是浪费你的粮食,真的……不如……”
他顿了一下,谨慎的选择语言:“不如放我走吧,我会远远离开这里,保证不跟任何人说起这里的情况……我的家乡离这里十分遥远,远的出乎你们的想象……呃,我的意思是说,不会有人知道你对战俘……”
“你不是战俘。”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沉稳的响起,没有一丝犹豫,“你是我的奴隶。”
沧浪心里暗骂了一声。
“老大,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
“没人说你无辜。”男人晾凉的说,口气中有一丝隐约的暧昧。
“我真的只是迈错了门槛啊!”沧浪欲哭无泪,真想把元韶这个不靠谱的损友抓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不然你说吧,你开个价,我可以给你金钱?”想了想,人家一个侯爷似乎也不差钱,“不然,我送你几个美人儿?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你的愿望,我一定可以帮你去实现!”
快点说吧,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应承下来。只要元韶来了,再次开启玄门,他一脚迈过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他抓回去,什么承诺都可以当耳后一阵风……
等了半天,比方还是坐在那儿什么也没说。
“那个……”沧浪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老大……”
“叫主人……”畢方阴恻恻的说,沧浪顿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