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天……」老爹喷泪,求助最小的儿子。
「爹爹乖,今晚保证你升天。」孔升天边撸老爹的棒子边道。
就这样,二十四ㄎ一孝之「孔武让里」正式上场。
楔子
孔武是个老实人,岗北村里的人都知道:孔武二十五才娶老婆,岗北村里的人也全知道。
要说这村里的人闲着没事干成天盯着孔武这个老实人看,那也太苛责这岗北村的村民们了。若问那为什么孔武他家发生啥事,怎么全村的人都知道?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说白了这岗北村是个穷村子,还是个偏远的穷村子,整村的男女老少加起来也才不过百余口的人,换作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百余口的人还不及他们的家仆人数。再说得更白些,这岗北村虽是既穷破人又少,但这百余口的人却没像城里那般全居住在一块儿,而是散落在崎岖的山林里,而孔武他家好巧不巧地搭在离山脚下永全镇最近的地方。换句话说这岗北村所有的人无论入山还是入镇,全都得从孔武他家旁边的那条唯一的山道经过。
因为穷苦人少,一家出了事,全村子的人都会赶过去帮忙,所以乡亲们不仅熟稔也特别团结。
孔武的母亲丧得早,父亲靠着砍竹子编箩筐的营生辛苦将孔武拉拔长大,为了不让老父操劳,孔武十三岁起便接了父亲的活儿担起家计,天天入山去砍竹子。
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孝有三无後为大。
孔武本也想当个孝子想传香火,无奈家里头实在太穷,穷得没有姑娘家想嫁。于是同龄的男子都成婚生子了孔武还是独身一人,最後连岗北村的村长也看不过去,村民们一人一文钱地给了镇上有名的媒人婆,就盼着能帮孔武娶到媳妇。
只是这媒人婆找了又找,跟孔武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家哪肯嫁这偏山里的穷小子?最後虽找着一个愿意嫁的,却是个三十多岁其貌不扬的老姑娘。
无奈啊无奈,于是问了孔老伯愿不愿收这姑娘家当媳妇儿?
孔父也知道家里头穷,只盼着能传下香火对祖宗们交代就好,至于老姑娘不老姑娘这回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女人嘛,能生孩子就好,老一点没关系美丑就更不重要,反正天黑後被子一盖谁瞧得见是美是丑?
就这样孔父点了头,孝顺的孔武也没意见,给了聘金雇了轿子便把那位老姑娘娶了回来。
不过这媳妇儿倒也争气,入门才没几个月肚皮就有了动静,村里的产婆来给她号过脉,说是这一胎动静可大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只一个,怪不得孔家媳妇儿的肚皮垄得像座山似的。
消息一出全村欢庆,孔老伯乐得眉开眼笑杀了家里头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给媳妇熬汤。孔武也乐得不得了,成天偷黑赶早地上山砍竹子,就为了要多做几个箩筐多挣几个铜板好给媳妇补身子。
九个月後,孔家媳妇夜里阵痛,看样子是要生孩子了。
孔武忙把产婆请来,只是媳妇叫疼叫了两个多时辰都不见婴儿动静,产婆说是年纪大的女子本就容易难产,偏又怀了不只一胎更是凶险,歎了口气要孔武做好准备看是要留孩子还是要留媳妇,也有可能两个都留不了。
「留孩子。」
就在孔武痛苦为难之际,床上的媳妇却撑起上身坚定说道。
果然为母则强,即便要用自已的命来换孩子存活,一个母亲从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又一个时辰後,本在屋外忙着添柴烧火的孔武听见产婆大喊:「孩子你快进来,你媳妇快不行了。」
刚把门板推开,便听见哇啊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浑身是血的婴儿被产婆拉出产道放在水盆内洗去胎血。「快过来搭把手,里面还有一个。」
孔武麻利地接过清洗胎血的工作,对着软嫩皱皮的婴儿看傻了眼——
这……就是我的孩子?我、我当父亲了吗?
一旁,产婆抓着第二个孩子的脑袋拼命往外拉,边拉还边对着已快油尽灯枯的妇人喊着:「媳妇儿用力,再使把力气把孩子推出来,用力啊!」
妇人狠咬苍白的唇角用尽全身力气推挤卡在产道口的孩子,一会儿後总算又一次听见婴儿张嘴嚎哭的声音。
「太好了……」产婆边抹汗边庆幸,脸上有着救活一条小生命的喜悦。
「王妈,辛苦你了。」孔武接过第二个孩子,这回有了经验,洗去胎血的动作也较方才俐落许多。
「呼,忙了一晚上差点累死我这老婆子……等等!」
产婆的话才说了一半,便吃惊看着还在收缩的产道。
「王妈?」
「天哪!居然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