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有些痛,将陶然的思绪拉回,沐燕非吻住他,呼吸急促,在寂静空间里显得分外突兀,很少看到沐燕非失措的模样,陶然心里一动,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因为晦暗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借碰触去想像,用指尖慢慢描绘心中的感觉。
腰间松开了,沐燕非解开了他的腰带,叮的颤声传来,是软剑落地的回音,却没人去在意,沐燕非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爱抚,抱着陶然的腰翻身将他压住,动作有些急速,陶然腿上的伤处被碰到,痛得微微皱起眉,沐燕非觉察到了,避开他的伤口,解他衣带的动作也放缓下来,不过没停止亲密碰触,强硬的气势在明白告诉他,今晚对他势在必得。
「王爷,也还长呢,你不需这么着急吃吧?」
黑暗中传来陶然的轻笑,半仰起身勾住沐燕非的脖颈,跟他吻在一起,另一只手沿着沐燕非精干胸肌他探入他的隐私部位,肢体纠缠中,两人的亵衣都褪下了,让他直接触到了硬实的阳物,前端湿了一片,随着他的玩弄溢满他的手掌,他却没在意,指甲在阳具顶端掐捏,沐燕非的反应证明他这种事经历得不多,只是凭本能去索取。
半仰的姿势不太舒服,陶然索性坐了起来,沐燕非以为他想反击,但随即便发现自己想错了,陶然只是将他推开,自己就势趴跪到地上,头恰好靠在他胯间,将手换成了口,含住阳具吞吐起来。
黑暗妨碍了基本的视物,直到性器感觉到湿润含吮,沐燕非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呼了一声,意外于陶然屈尊的服侍,本能地想推开他,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很舒服的享受,要拒绝需要相当强的定力,但他的定力一向都不好,当享受到这种亲密吻吮后,他只想任性地让对方继续为他做下去。
陶然久经风月,却没有服侍人的经验,不过没想像中那么难,因为沐燕非越加急促的呼吸声就是最好的鼓励,于是陶然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卖力的舔吮让阳具愈发的胀大,铃口液体溢出来,融进他的津液中,有些腥涩,却不是太难吃,很快的,他感觉到沐燕非小腹的颤栗,胯部主动抽动,迎合着他的吞吐,动作越来越激烈,然后腰部猛挺,像是到了宣泄的边缘。
陶然头皮有些作痛,沐燕非拽住他的头发,似是要拉他起来,他没理睬,反而故意用力吮吸,牙齿轻咬阳具前端敏感部位,沐燕非吃痛,再支撑不住,精关失守,液体尽数射进他的口中。
「舒服吗?」
口中膻腥气味浓郁,陶然却没在意,吞了下去,伸手将唇角污渍抹去,沐燕非看不到他的动作,只道他吐掉了,没有答他的话,抱住他将他拦进怀里,身子一翻,压住了他。
陶然没像以往那样反抗,只笑道:「刚才我服侍过王爷了,现在该轮到王爷服侍我了吧?」
依旧没有回答,但很快吻落在他唇角上,舌探进他口中,放肆地游走侵占,腰间有些酸麻,沐燕非的手在他敏感地带游走着,继而转向他的后背,沿着后背微弓的曲线一直勾勒到尾骨,用这种强势动作在无声告诉他,他的提议很难被认可。
厚实大氅铺在地面上,让陶然感觉不到冷意,也或许这份温暖是沐燕非带给他的。腿被抬了起来,沐燕非堂而皇之地把手伸到了他的私处,陶然伸手反击,被他轻易扣住,按在了地上,沐燕非的动作有些急促,显然已不想再忍,陶然使不上力,只好避开热吻的唇,笑道:「王爷,你的喜欢只是占有吗?」
沐燕非一怔,陶然又道:「若你真的喜欢,便不会这么在意上下位的事吧?」
沐燕非停了下来,陶然声线清凉随意,听不出一丝怒气,但话语却又说得直白,不给他反驳的余地,他有他的傲气自尊,喜欢陶然,但仍然不甘心臣服,他习惯了占有和征服,这种本能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没想过要改变,可是此刻听了陶然的话,他才突然想到,陶然必定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
「不说话,是在反省吗?」
空间出现短暂的沉默,感觉到沐燕非的犹豫,陶然轻笑一声,向他靠近,主动吻住他,道:「算了,这个问题要是纠结下去,可能我们到了白头,都争不出结果来,这次顺着你,下次还你怎样?」
这不知道算不算最好的解决办法,却最实用,至少陶然这样说证明他先让步了,沐燕非听到那句到白头,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发胀,摸着陶然的发丝,想像他白发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动作因为得到许可而变得肆无忌惮,感觉到陶然后庭的滞涩,沐燕非摸到乱摊在地上的药膏,随便打开一盒,挖了些药膏涂在他身下,异常清凉的感觉,陶然的后庭不自禁地收缩,沐燕非的手指在菊瓣正中抚摸着,岔开他的腿,将阳具顶住在他后庭上,借着润滑慢慢探进去。
粗壮的性器给陶然带来的痛楚远大于快感,他的身体本能地僵住,但痛楚还只是开始,狭窄甬道只接纳了分身的前端,随着阳具的继续插入,陶然感觉下身像是裂开了,火辣辣的痛感从最隐秘的地方一直传向全身,让他起了想退缩的冲动,但那是不可能的,索性一咬牙,主动将双腿岔开,以迎合对方的进入。
内壁因为异物的进入本能地痉挛,感觉到陶然的不适,沐燕非将他拉起,坐到了自己身上,以免碰到他的伤腿,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陶然心情好了很多,坐在沐燕非胯上,用另一条腿勾住他的腰,在相拥中让自己完全接纳了阳具的挺入。
身体在完全契合后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占有,很痛,但痛到极点,反而刺激起潜在的情欲,陶然抱住沐燕非的腰,感觉着他耸动腰部时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无需说话,也不需要用眼睛去判断事物,一切感觉都来自肢体的碰触,黑暗刻意让任何感情都变得肆无忌惮,轻易脱掉伪装和含蓄的外壳,就像他看不清沐燕非一样,沐燕非也看不清他,只凭借本能的原始行为来感觉对方的心。
疼痛随着摩擦的快速变得更加难捱,下身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伴着男人每一次抽插进入而延绵向他的全身,渐渐的,热情被点了起来,刺激着心跳的加剧,陶然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妄图利用喘息来缓解身体的颤栗,但很快便被吮进了沐燕非的口中。
淡淡酒香,因为混含了体液,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诱惑的吻,让沐燕非不自禁地陷进去,陶然的发丝散开了,很柔顺地揉在他的手里,声线因为剧烈喘息变得嘶哑,生生压抑的音调,却更勾人心弦,沐燕非觉得自己有点醉了,故意用力晃动腰杆,将阳具捣入他体内最深处,感受他在自己身上摇荡的勾人体态,喃喃道:「好想看你现在的模样。」
耳边传来轻笑,陶然道:「我也是。」
不是情话,却比任何情话都令他心动,沐燕非跟陶然吻在一起,享受他带给自己的快感,陶然的肌肤很烫,全不是平时冰冷的模样,随着他的手指的抚摸,发出轻微颤栗,显然已完全沉浸在他带来的欢愉之下,沐燕非把手伸到陶然胸前,乳珠坚挺,随着激烈起伏的胸膛发着颤,沐燕非故意拧动它,酥麻痛感传来,陶然失声轻叫,呻吟急促难捱,却不躲避,而是主动地迎合上前,享受他的触摸。
「帮我……让我跟你一起……」
随着沐燕非抽插的加快,兴奋完全掩过了最初的痛楚,每捣一下,陶然就禁不住地随之颤栗,快感一拨拨冲到腹下,快高潮了,他拉着沐燕非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握住阳具,沐燕非随着他的意愿帮他撸动,同时大幅度的挺身,热情在激烈冲撞中达到了极限,完全爆发了出来,随即掌心一热,液体溅出,溢湿了他的手掌和小腹,陶然长叹了一声,像是享受后满足的叹息,勾住他的脖颈,瘫软进他怀中。
沐燕非还沉浸在方才的激情里,抱着陶然吻了好久,才放开了他,抽出阳具,在地上摸到汗巾,帮他擦拭干净。
「这个时候就不要疼惜火了,什么都看不到很不方便。」
身旁传来陶然懒洋洋的声音,想像着他此刻慵懒的模样,沐燕非的心又不自禁地猛跳,他不是疼火,而是不敢点,怕看到了陶然的样子后又会忍不住。
沐燕非没解释,取了内衣帮陶然穿上,陶然享受着他难得的服侍,笑问:「会不会穿错?」
「不会。」沐燕非道:「我记得你的味道。」
陶然发出轻笑,带了几分欢悦的笑声,沐燕非被他感染到,也嘴角微翘,靠着他躺下,将外衣搭在了两人身上,又伸手抱住他,陶然背靠着沐燕非,感受着那颗心的沉稳跳动,炙热的胸膛,让他忘记了洞窟的寒冷。
「有想过出去后怎么办吗?」他问。
沐燕非没听懂,反问:「什么怎么办?」
陶然没答,半晌鼾声传来,却是睡着了,沐燕非想他是累了,没在意,陪着他慢慢坠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沐燕非感觉身旁窸窣声传来,他一向浅眠,发现有人靠近,立刻将对方手腕扣住了,轻呼声响起,听出是陶然的声音,沐燕非的神智才彻底清醒过来,急忙松开了手,道:「抱歉,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