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伸手摸他脑袋,笑道:“我同他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来,进来坐一会儿。”
镇江此行,秦瑟并未同那李雁书见面,顾玉竹心下不由信了八分,跟着秦瑟进了船舱,这船外面不起眼,舱内倒是舒服宽敞得很,道:“我们这便走了?”
秦瑟微笑道:“蚊子大,东西不好吃,路不好走,天气也不好,自然早走。”
顾玉竹脸颊微红,道:“去哪里?”
秦瑟道:“你不是要去苏州吗?”
顾玉竹只是不想他去见李雁书,既然这两人没碰面,也就无所谓去哪里,漫漫道:“都好。”
秦瑟温言道:“去山水秋色楼那边看一看?”
顾玉竹摇了摇头,道:“不必看了,全都烧成白地。”
秦瑟柔声道:“还惦记着当年的事情?”
顾玉竹道:“不。”
秦瑟道:“你若是仍旧放不开,我便助你重建山水秋色楼。你想回去重振家业,那也由得你。”
顾玉竹沉默半晌,仍是摇头,道:“那时候我太小,只知道爹娘,不知道什么山水秋色楼,我只要报仇,别的什么都无所谓。”顿了一顿,靠过去抱着秦瑟的腰,低声道:“师父,我不离开你。”
秦瑟微微一笑,道:“嗯。”
那船家从船舱后面大喇喇地走过来,道:“教主,少主,晚饭好了。”
船上菜色胜在鱼虾新鲜,两个人吃了晚饭,立在船头乘凉,秦瑟闲极无聊,拿铜钱打了一会儿水漂,忽然道:“我们去偷东西。”
顾玉竹奇道:“偷什么?”
秦瑟笑道:“江对面便是扬州府,禅智寺方丈藏了几两好茶叶,我们偷来尝尝。”
顾玉竹道:“和尚的茶有什么好喝?”
秦瑟将他搂在怀里,伸手到他衣裳里乱摸,道:“说不定喝了能清心寡欲,早登西方极乐世界。”旅途不便,两人往镇江府这几日没怎么亲热,这时当真有几分动火。
顾玉竹反手抱住他脖颈,笑道:“那有什么意思?极乐世界又何必到别处寻。”
秦瑟埋在他颈侧笑了几声,在他大腿内侧摸了几把,抽回了手,笑道:“当心弄翻了船。去,叫萧老三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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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禅智寺在扬州府东门外不远,建在一处叫做蜀冈的小冈子上。这蜀冈水土极宜茶树,因此也辟了一座茶园,味道不输蒙顶,远近驰名,方丈房中藏着的自然更是个中绝品。禅智寺诸僧不通武艺,秦瑟二人翻墙跳进去,轻轻巧巧避过守夜僧人,摸到方丈房中去。秦瑟使唤顾玉竹进去偷茶,自己在外把风。
顾玉竹不得不从,轻轻拉开窗子跳进去,刚落地便皱起了眉,心道和尚也打呼噜打得这般响亮,一面四处翻找。青雀教少主初次做贼,不免手生,袖子带翻了一个茶杯,在桌子上骨碌碌滚了几圈,那声响在静夜中尤其刺耳,眼看便要摔到地上,险险被他接住。
那方丈原本好好地睡在木床上,此时似是有几分醒了,咕哝道:“……智见?”
顾玉竹知道他不懂武艺,却也不想多生枝节,捏着嗓子学猫儿喵了一声。
那方丈不以为意,咕哝几声,翻个身睡了。顾玉竹屏息又等了一会儿,只听见秦瑟在外面低低笑出声来。他知道秦瑟看不见,仍是忍不住向外瞪一眼,不久从大花瓶里摸到一个小小锡瓶,心知就是此物,便从窗子里跳出去,向秦瑟道:“走了。”
两人仍旧翻墙出去,走出去没多远,秦瑟忽然将顾玉竹拉进一片黑魆魆的林子里,顾玉竹以为他看到什么,小声道:“怎么了?”
秦瑟将他推在一棵树上,解他衣带,低笑道:“想我不想?”
顾玉竹难为情道:“别在这种地方。”
秦瑟道:“没人。”将他衣裳剥了,揉搓他肌肤,低笑道,“方才你不是恋恋不舍吗?这就喂饱你。”
顾玉竹知道逃不开,仍然忍不住挣扎几下,道:“别在外面……”
秦瑟手下不停,摸他大腿,笑道:“回船上?”
顾玉竹点了点头,低喘道:“回去。”
秦瑟却不挪步,将他转过去按在树上,低声笑道:“萧老三耳力最好,你若不怕,我倒也没什么。”言罢也不待顾玉竹回答,分开他臀瓣便捅了进去。秦瑟好些日子没同他亲热,此时温柔手段一概不用,只管重重地一下一下抽插到底。
顾玉竹几乎要被他的动作弄得发疯,眼一闭,也不管是在哪里,扶着那棵树呻吟出声。
这场情事热切而短暂,秦瑟整好了衣裳,看顾玉竹全身发软,将他横抱起来,笑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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