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晋森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到:“不怕,我在呢,学长。”
一旁的唐薛狠狠地踢了男人两脚解气,拉下他的口罩,愣了:“是你小子。”
路晋森问了一句:“谁?”
“你作伪证那个官司的禽兽。”唐薛边说又边踢了两脚,将脚踩在他的脸上。
路晋森把周法扬抱了起来,说到:“我先送他去医院,这个男人你看着办,留口气就好。”
唐薛得令,笑嘻嘻地说到:“得咧!弄死了算我的。”
唐薛赶到医院的时候,周法扬已经睡过去了。路晋森站在病房外头看着,见唐薛来了,说了一句:“人呢?”
“打死了半条命,交警局了。”唐薛看着里头的人,问到,“怎么样了?”
路晋森转了身子,走了,唐薛跟在后头。
“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全身都是伤,大大小小的刀伤和被东西重击过的淤青,肋骨断了一根,大腿那处的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不然只怕是以后都要坐轮椅了。”
“狗娘养的,早知道就弄死那小子了,还送什么警局啊。”唐薛此刻恨不得把那人千刀万剐。路晋森又何尝不是呢,可周法扬在他心里始终还是第一位,如果把那人弄死的话,只怕是他心里更过不去了。
“知道他为什么要绑人了吗?”路晋森追问。
“那小子神经病的,他老爸落马了,他老妈跳楼自杀了。他就说是周法扬的官司没打好,全都怪到他头上来,然后绑了他,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唐薛走在路晋森的右手旁,时不时地有人和路晋森打个招呼。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照顾好他就好。”
唐薛忽然停在了原地,看着前方路晋森的右手手腕衬衫上的血迹,说到:“你不去看看吗?”
“他不想见到我吧。”
第四十五章我们远了
唐薛看着走远的路晋森说到:“等他醒过来我通知你。”
路晋森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走了。
他走了之后,唐薛进了病房。周法扬还戴着氧气瓶,掀开他的袖子,才发现那手臂上伤痕累累。
唐薛将他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脸上,有些鼻酸:“对不起,我不该耍脾气,丢下你不管的,我才是混蛋。”
可惜周法扬听不见,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知道不可能出现醒不过来的情况,可唐薛还是有些害怕,抓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周法扬住院之后,天气就开始持续变凉,一直穿着短袖的唐薛有点撑不下去,加了件外套。
路晋森依旧每日照旧巡房,周法扬的病情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心上更是担心,每天也会偷偷地过来看他两眼。
唐薛有时候在外面撞见了,就和他打个招呼,见着人了,却又绝口不提周法扬的事情。
再后来,唐薛说周法扬醒了,就是看着饭菜总是说没胃口,让他有些担心。总说着想吃土豆,可每次买来又总是吃一小口。
唐薛抱怨着,把这事无意间和路晋森说了,第二天路晋森就拎着一个保温桶过来了。
本想让唐薛带进去的,可没见着人。见周法扬睡了,就轻手轻脚地进去,打算放下就走的,可还是忍不住,坐了下来。
周法扬本就没睡熟,路晋森进来的功夫他就听见了声响,以为是唐薛。也没听到其他什么动静,以为人出去了。睁眼一看,就看见路晋森在旁边坐着。
显然路晋森没想到周法扬玩了这招,一时间有些尴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不妨碍你休息了”站起来就要走。
周法扬手快,把人拉住了,却被路晋森那力气带的背部疼的“哼”了一声。路晋森赶紧坐了回来,关切地问:“很疼吗?”
周法扬摇摇头,示意他坐好。氧气瓶早已经摘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还是有,但看起来也没当初的那般触目惊心了。
“谢谢。”周法扬对着路晋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路晋森恍惚了一下:“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周法扬这话是真心的,他被威胁过,被恐吓过,却没有真正的被绑架过。
那个男人将他关在那间屋子里,刚开始的前两天,都是被蒙着眼睛的,暗无天日。男人兴起之时,就会用匕首在他身上划上两个口子,毫无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