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傻知道小倌是什麽,就是供权势之人玩赏的男娈,想他前一刻还是英勇就义的热血警察,下一刻居然变成即将成为别人的玩物,实在是太可笑了!
「公子别害怕,离您挂牌还有大半个月,您不过是额头多了块淤伤,大夫说只要您醒了,好生调养就会消失,到时候您又可以艳压群芳。」就菊以为他伤到头,担心破了相,一个劲的安慰他。
「你才艳压群芳,你全家都艳压群芳。」他没好气的低咒一声,将努气发泄在就菊身上。
他一个大男人又不需要以色侍人,还什麽艳压群芳,要压也是他压别人!
其实,他原来就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女人,只对男人有兴趣,但因为警队管理严格,他也不敢随意表露自己的性取向,担心被队友另眼相看。
「公子天生媚骨,一颦一笑足以倾国倾城,小的拍马也不及。」就菊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拍他的马屁。
「够了,没事你就下去吧。」他不耐烦的吼道,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他已经肯定自己是穿越了,还是穿越在一个的清倌身上,这样的现实已经够他烦的了,他需要冷静一下,想想接下来该怎麽办。
虽然夏天泽在警队里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还是经过在警校长期的训练,意志十分坚定,慢慢地接受了穿越异世的事实。
那日过後,他又将就菊叫到身边,问了一些关於这具身体主人的事情,当他弄清楚一切之後,有了打算。
他所占据的这具身子主人名字居然跟他一模一样,也叫夏天泽,即将年满十六,自小卖身於南风馆,不过老鸨嫌他的名字不够风雅别致,给他改了个名字叫芍药。
南风馆也不是普通的小馆倌,背後的老板其实是当今皇叔贤王,南风馆进出的全都是达官贵人,凡是见过芍药的公子老爷全都被芍药醉人的相貌所倾倒,完全无视芍药的坏脾气。
在芍药十四岁都没到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提出要为赎身,老鸨却以芍药年纪太小婉拒了,以至於芍药小小年纪就花名在外,想要芍药的人都快将南风馆的门给挤破了。
他曾用铜镜仔细看过现在的相貌,就菊一点儿没夸张,确实是生得花容月貌,丝毫不输於女子,就连身段也由於没有拉长,腰肢不可盈盈一握,显得比女子窈窕许多。
他不仅没有一点欣喜,甚至感到十分嫌恶,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岂不是天生被人压的命?!
更可气的是这副身子自小够娇养惯了,连提水壶的力气都没有,哪像原来随便提二十斤的哑铃跑步都不喘一下。
眼看着离挂牌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是如坐针毯,坐以待毙一向不是他的行事之法,他决定寻找机会逃离南风馆。
可是南风馆不是寻常地方,现在他手无缚鸡之力,哪怕是近几日练出那点力气,比他高两个头的精壮护院随便动动手,就能把他当小鸡抓回去。
不过他还是花尽心思,费尽功夫,在挂牌前的头一天争取到去法华寺上香祈福的机会。
「芍药啊,在外面小心一点,千万不要露出真容,上完香就快点回来,不要误了明日的吉时。」老鸨跟在他的身後千叮万嘱。
「是。」他装作乖巧的模样,强忍着扯下脸上面纱的冲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往外走。
真不明白,他又不是大姑娘,为何出门一趟,还要戴面纱?
难道外面乱到连好看一点的男人也抢?
「就菊,小心伺候公子,要是回来少根头发,就扒了你的皮。」
「是,是。」随侍在旁的就菊像捣蒜一般猛点头。
一路坐着软轿摇摇晃晃到了法华寺,差点把他的骨头都摇松了,轿子後面还跟着几名护卫,还好没多久就进入法华寺的大门,寺内传出阵阵的念经声让他经精神一振。
令他欣喜的是法华寺里上香的人络绎不绝,稍不留神就很可能跟身旁的人失散,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趁乱逃走,很快他就成功了。
他找准机会,与身旁的香客擦了个身,顺利摆脱就菊,大步往寺庙的後院跑去,希望能找到另一个出口离开这里。
跑了半天还没找到寺院的後门,他禁不失望的叫道:「该死的,怎麽这麽大!」
「什麽人!」无意之间经过一间小院子,院外站着两个侍卫装束的彪形大汉,见他慌慌张张的跑过去,立刻将他拦下来。
「我是来寺里上香的,迷了路,请问两位大哥,後门怎麽走?」他不由的庆幸出门之时,老鸨要他蒙上面纱,要被人认出就麻烦大了。
「後门在那边。」两名大汉互望一眼,没有为难他,很快给他指明道路。
「谢谢两位大哥,不打扰了。」他赶紧移步过去,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刚一走,身後小院的门从里面打开,从里慢步走出一位高大的紫袍男子,正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
紫袍男子生得高大威猛,俊美绝伦,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束起,面如刀削,剑眉凤目,鼻梁高挺,不怒自威,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不凡气势,俊美的脸庞上此时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刚才是何人在此喧哗?」紫袍男子扫了眼侍卫,状似无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