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激情地昂首嘶吼,也在瞬间释放,双臀一夹一挺,将根部深深插入褚贤体内。
松开施加在兄长身上的力量,一手探入褚贤腰背和床榻的空隙,温柔地扶着他的腰,轻轻地将他抱在胸前。
被压迫的胸腔终于获得解放,涨成青紫的脸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褚贤呛咳着,大口汲取着空气,跨坐在褚青的大腿上,又咳又喘。
「贤,我……」
气息尚未平复的褚贤,恨恨瞪着褚青,「呼……你,你要敢对我说什么抱歉的屁话,看我会不会揍你。」
褚青脸色一凝,勉强扯出笑容,掌心轻巧地在褚贤的背上来回轻抚,助他舒顺气息。渐渐地,褚贤的气息转为稳定,飘走的理智也终于回归正常。
不经意地一瞥,目光落在褚青垂落手臂旁的一缕黑发。那撮钻入孔穴的发上,染满了他的精液,顺着发丝缓缓滑落。
羞窘地把脸埋在褚青的肩窝,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终于,成了青儿的人,能如此幸福,也足够了,心满意足了!
「青……」抬起头,抚摸褚青额头上的角,深情凝视着他的双眸,「哥……爱你……」
褚青的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明的色彩,轻轻地,在褚贤的额上,落下鹅羽般不着痕迹的一吻。
「我爱你。」坚定如磐石,是誓言,是承诺。
原以为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此生终究加梦如幻,遥远而不可得,只能深深藏在心底。却是苍天悲悯,可怜他非妖非人,眷顾地,让他在生命的尽头,怀抱最甜美的梦幻而死。
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低下头一看,原来褚贤已是累极,瘫倒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苦涩一笑,轻轻将褚贤平放在凌乱的床上,一寸一寸,退出仍埋在菊穴的器官。灌满肠道的精液没了肉柱阻挡,从松弛的穴口汩汩流出,白浊中掺了近半的血。褚青心疼地蹙紧双眉,取来床下散乱一地的衣物,在不惊动褚贤熟睡的状况下,悄悄抹去染了血的浊液。
5.残红
褚青光裸着身躯,推门而出,如瀑般的黑发覆盖褚青宽厚结实的背脊。
夜晚的风徐徐吹来,凉凉地沁人心脾,缓缓迈开脚步,来到庭院中那充满美好记忆的桃树。
曾经,在这树下,追逐着兄长俊美的身影。
偶尔,玩起捉迷藏。每当寻不到人的时候,只要假装哭泣,那人便会自动出现在眼前,然後舒开双臂,将他紧紧搂在胸前,微笑骂着,「小坏蛋。」
明知道哭泣是假,却仍愿意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
曾经,调皮爬上树梢,却一脚踩空跌落泥地。着急奔来的身影,是那么慌乱;眼眸是那么痛苦,扬起的巴掌却凝在半空,最终仍没有落下,「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哥求你……别再这样……」
就连责备的言语,也是那么温柔。
一幕幕,在脑海中飞逝,原以为不记得的情景,竟如此清晰。
每一幕,场景不同,季节不同,细节不同。不变的,是每一幕中,都有着一抹同样的身影,也都有着同样的温柔。
褚青抚摸着粗糙的树干,仰头看着空荡荡的枯枝。再过一季,这空荡的枝枒,又会绽放一朵朵艳丽芬芳的桃花。
天地之法,生死循环,周而复始。
无论是人是妖,是魔是神,都无法违逆这天地间唯一不变的法则。就像眼前的桃树,纵使曾经艳丽缤纷,只消季节一过,花落纷飞,往昔的一切,难再寻觅。
仅留空枝和那散落一地的残红,孤影而立。
赤隼的血,究竟对你有什么伤害?
你说话,你倒是说话啊!
麻痹……
麻痹?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