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卫离去了。
剩下另外一个，坐立难安地继续「观赏」牢房里的好戏。
如哭泣似的呻吟和求饶，以及如野兽狂吼般的低沉喘息，还有肉体撞击以及进出的淫靡声音……
该死的！为什么还有两个小时他才能换班？
五
梅斯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睁开眼，意识还有点模糊。
自己不是应该在阴暗的牢房里吗？为什么现在这儿这么亮，亮得他眼睛都刺痛起来。
闭起眼，然後又张开，勉强适应光线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是在医护室里。
怎么，他是被做得差点挂了，才被送到这里的吗？
想要转过头，却发现仅仅只是转头这样一个小的动作，都会牵动全身酸痛的肌肉，让他忍不住小声哀鸣了一下。
「醒了？」
梅斯一惊，那是拉图尔的声音。
不顾自己酸痛的肌肉，他猛地转过头，果然见到那个罪魁祸首正悠哉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右手已经戴回了黑色皮手套，正拿着一条绷带，绷带的另外一端则用嘴咬着，试图要替自己的伤口包扎。
梅斯盯着他的「伤口」瞧，那并不是人类的伤口，而像是机械被损害的破口。
像是看穿了梅斯眼里的疑问，拉图尔神色自若地说，「还是包起来好些，免得有什么脏东西跑进去。他们不可能让我用再生系统修复皮肤的。」
梅斯想问他为什么他们俩人都被放了出来，那些人又怎么安心让拉图尔待在牢房外头？
他可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不是吗？
「你晕过去了。」似乎知道梅斯心里在想什么，拉图尔淡淡地说，一面有些笨拙地把伤口包好，「我以为我把你做死了，有点舍不得，就从牢房里闯了出来，直接抓了个警卫要他带我到医护室看看你还有没有救。然後我们就在这里了，你大概睡了快一天吧！如果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来算的话。要喝水吗？」
他递过去一杯水。
梅斯看着他拿着水杯的手，戴着黑色的手套。
「以前出过一点意外。」他轻描淡写地说。
但梅斯敢肯定，那绝对不会是一场「小意外」。
他张开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痛，于是想着先喝点水也好，但他才抬起手臂，便又忍不住咬了咬唇。
他身体每一寸被狠狠蹂躏过的肌肉和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即使只是举起手指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痛得满头大汗。
「妈的，别像个娘儿们那样没用好吗？」拉图尔不满地啧了一声。
梅斯瞪了他一眼——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
「真麻烦。」拉图尔抱怨完，豪迈地喝下一大口水，梅斯还没来得及抗议他干嘛抢自己的水喝，拉图尔就把他的身子抱了起来，然後强势地用自己的嘴喂他喝水！
梅斯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乖乖张嘴，喝下男人哺喂过来的水……原本冰凉的水经过男人的口腔之後变得温热，还带着一点点熟悉的气息……
尽管努力吞咽，还是有水不小心流了出来，拉图尔顺势用舌头往下舔，一路舔到梅斯的颈窝处，舔干净之後再喝几口水，继续喂水给他喝。
喂完最後一口水，拉图尔想离开，梅斯的唇却显然不想放他走。
他咬住男人的下唇，还故意往後扯了扯，让男人皱起眉。
两张脸的距离近到连吐出的气息都分不清谁是谁的，炽热的呼吸中带着一些浓郁的什么气味……
拉图尔的鼻子嗅了嗅，正想一口咬下去，那个引诱他的人却突然往後退，像是在逗他似的笑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