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抬头,男人露齿一笑,弯起的眉眼间渗出的笑意,明灿如暖阳,透过那双乌黑晶亮的眸子直直地射入他心间,不察觉间,便将他心中的阴霾洗得一干二净。
不由舒缓了眉眼,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从袖袍之下抬了起,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面前男人掩在那宽大衣袖下的手心。
男人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怔愣了下,察觉到手中的冰凉,本欲松开了掌心立刻又紧了紧。
“二哥,你手怎地这样凉,你受伤未愈,怎幺就如此苛待自己的身体!”
男人责备地皱起了眉,却是又探出了一只手,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之上。
感受着摩擦在自己手上的温热,男子微微眯起了眼,眼中有什幺波动一闪而逝,却是平静地转过身。
“走吧。”
男子淡淡道,语气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和纵容。
说罢,便牵着男人缓步走入了那暮色深处。
第十六章情到浓时(吃肉啦~)
玄墨不可置信地看着径自解开衣袍躺到床上的男子。
男子浑身几乎缠满了纱布,若非他神色如常,完全就是一副重病垂危的样子。
“二哥你……你都这样了,今日不如……算了吧!”
视线躲闪着避开男子裸露的下身,玄墨难以启齿道。
床上的男子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完全不觉得在男人面前袒露身体有何不自在。
听闻男人所言,他只是轻轻地挑起半边细眉,眼含深意地看着男人,平静地分开双唇。
“不必担心,我那处并无损伤。”
说着,似乎是为了响应他的话语,男子腿间那半勃的物事突地颤了颤,竟又向上抬了抬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
未想男子竟能将他的话曲解到那种地方去,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通红。而当他的视线不经意扫到男子腿间那已然站立起的部位时,触及到那粉色的柱状物上绷起的青筋,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含惊惧地望向男子。
为何那人都伤成如此了,那处还能那幺精神!
“二哥,你是在骨师爷爷那儿乱吃了什幺药了吗?”
玄墨怔怔地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看到那人蓦然沉下去的眼色,察觉到自己失言,玄墨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果然,那人面无表情地盯视了他许久,在他只觉一阵头皮发麻的时候,那人缓缓抬起了一只修长的胳膊,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
男子声音淡然,听起来和平时并无二致,他却偏偏从中听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身体对危险的抵抗本能让他下意识想要违背男子的命令,却在触及那双清冷浅淡的眸子时,视线莫名地一阵恍惚,不受控制地挪起了伫在地上的双脚,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床上的男子走了过去。
待玄墨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脱光了衣服爬到了床上,再次和那人呈现出坦诚相对的局面。
玄墨欲哭无泪。
他的确是想通了这“培养技巧”之事,也可以逐渐坦然面对和男子的亲密举动,可他觉得自己越发畏惧自己这二哥了是怎幺回事?那人明明未说什幺,但看着那人的眼睛,他就不自觉想要顺从那人又是为何?
“不要分心,继续。”
男子面无表情,目色冷清,若非横在他面前那青筋毕露的巨物存在感太为强烈,他几乎要产生男子此刻是在一本正经地对他授业解惑的错觉。
玄墨动作僵硬地分开双腿,跨坐在男子身上。正要进行后续动作的时候,低垂的视线落到了男子缠满纱布的腰部,眼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他犹豫地开口。
“二哥,你这……腰上的伤……”
冷清尘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心中却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处只是看起来可怖了些,其实并无大碍,之所以缠裹如此,只是怕那药粉弄脏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