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天堂地狱的快感
尖锐的疼痛摄住了锺晚屏。他发出一声破碎的惨叫,眼角沁出泪水。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他只能紧紧抓住床单,试图减轻一些痛苦。
那根细管像一个恶魔,张牙舞爪地钻进他的尿道,插进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不停地往最深处钻去……他忍不出啜泣起来,下体的疼痛让他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疼痛令他无法思考,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意识到关夜北在亲吻他。
“好了好了,都进去了。”关夜北吻去他的泪珠,轻柔地抚弄著他的阴茎。锺晚屏紧闭双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身体里的异物撑得他极度痛苦,浑身冷汗直冒。他抽噎著,低声说:“求求你……拿出来……关夜北,求你了……”
他从来没这麽低声下气地求过关夜北,但是现在真的太难受了,他愿意放下一切尊严,只为解脱痛苦。
关夜北喉咙里发出古怪而低沈的笑声。他放开锺晚屏的阴茎,转而握住埋在他後穴中的假阳具,抽出来,只剩下龟头还留在穴中,然後又整个的推了进去。锺晚屏紧紧抓著床单,指节都发白了。下体同时被两个异物入侵,简直如同酷刑,令他生不如死。假阳具在後穴中变换著角度冲刺,一次又一次贯穿他的身体,在关夜北高超的控制下,却每次都能摩擦到他的前列腺。一波又一波快感涌了出来,他的阴茎发涨,好像有什麽东西要出来了,但是那根插在尿道里的细管却使他无法释放。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仿佛身在地狱,又置身天堂。
後穴中假阳具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锺晚屏绷紧了身体,几欲昏厥。他神智不清,喃喃道:“不行了……好难受……射、射不出来……”
关夜北在他耳边低语:“想射就尽管射。”
“不行……好难受……”
後穴里的冲刺几近疯狂,被激烈操干的快感如同喷发的岩浆。锺晚屏弓起背,终於发泄了出来。因为阴茎中插著细管,所以射精的时间被最大限度的延长了,原本只在一瞬间的高潮,这次竟持续了一分多锺。锺晚屏嘶哑地尖叫著,精液小股小股的喷溅出来。长达一分锺的高潮让他如登极乐,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敏感,稍加刺激便能再次攀上欢愉的顶峰。他修长的身体上汗水密布,情欲的红潮使他显得格外淫媚和诱人,胸前的乳珠高高挺立,像在等待采撷。他放荡地享受著这种空前的快感,如同一头完全沈溺在色欲中的淫兽。
突然,後穴中的假阳具被抽了出来。接著,关夜北一挺身,将他自己早已坚挺昂扬的东西插了进来。
不同於假阳具的冰冷,这是货真价实的,那麽的火热,锺晚屏甚至能感受到粗大的阴茎在他体内跳动,涨大……
猛烈的冲击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意识,随即又在下身被操干的感觉中醒了过来。关夜北的阴茎一次又一次贯穿他的身体,操干著因为高潮而痉挛的小穴,前面的白浊和後面的淫汁同时飞溅,让两人身体的结合处变得湿淋淋的,每一次抽插都发出淫靡的水声。高潮中极度敏感的淫穴被操得发软,饥渴地收缩著,紧紧吸住在里面出入的巨大肉棒。
锺晚屏已经失去理智了,完全沈溺在情欲中,只想追求更多的快感。倘若不是他的双手被铐在床头,他肯定会主动扒开臀瓣,好让关夜北的肉棒能更彻底地操干他的淫穴……
两人疯狂地交合,不知过了多久,关夜北加快了抽送的动作,最後低吼一声,射在了锺晚屏里面。
身体内部被灼热精液浇灌喷洒的感觉,使锺晚屏再次达到高潮。他恍惚地察觉双手的束缚被解开了,身体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呜咽著,紧紧抓住关夜北的後背,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一股股喷出的精液沾湿了两人的腹部。关夜北亲吻著锺晚屏,深入他的口腔,像是要夺取他的一切一样,凶狠、霸道又缠绵地深吻著。
锺晚屏觉得自己像一叶浮舟,在风暴呼啸的大海上起起伏伏,有时被惊涛骇浪高高抛向空中,有时则沈入深不可测的海底。他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仿佛有什麽东西将他从内到外都抽干了。他想,这肯定是个噩梦,必须快点儿醒过来才行。但是眼皮却如同有千钧重,怎麽都睁不开。胸口很沈重,像压了什麽东西,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浮浮沈沈,过了许久才悠悠转醒。
他仍旧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房间里一片空寂,只有他一人。他试著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下体插著的两个东西都消失了。环顾四周,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原本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见了,一套衣物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先前那些不堪的、堕落的性爱,都如同一场淫乱的梦,似乎根本没发生过。但锺晚屏知道那都是真实的,即使他再怎麽不愿意承认,那也都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皮肤上布满了爱欲的痕迹,乳头红肿著,大腿内侧还有几个牙印。阴茎也被折磨得泛红,内部还隐隐钝痛。再後面的那个地方他看不见,不过从感觉来判断,大概只会更凄惨。
“……可恶。”
锺晚屏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洗掉身上情欲的气息。他被温暖的水流所包围,身体得到了暂时的放松,心中却怎麽也平静不下来,好像有什麽东西坠在那里,让他不得安宁。
洗完澡之後,他披著浴巾走出浴室,边擦干头发边将窗帘撩开一条缝。傍晚金红色的夕晖从缝隙中洒了进来,让锺晚屏的皮肤燃烧似的发烫。他突然想要流泪,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现在只能勉强忍受清晨和傍晚的阳光,但是一旦照久了,皮肤就会严重烧伤。从前那麽司空见惯的东西,现在竟变得如此遥不可及。
“嘀哩哩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
一首欢快的儿童歌曲突然响了起来,吓了锺晚屏一跳。他放下窗帘,让室内重归黑暗,然後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终於,他在圆圆送来的那个牛皮纸袋里找到了声音的源头,是一部NCKIA牌的手机,大概是秦湾帮他弄来的。手机有一条短信,那铃声足足响了一分锺。
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是:我已下飞机,晚上到你那儿。
锺晚屏对著手机想了半天,才想到短信是谁发的。肯定是苏晓春,老大派来的专员,他从前的同事。锺晚屏的手机卡重新办了,里面的号码都没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他不仅要杀了关夜北,还得帮秦湾捉住那个杀人犯。他几乎都把这事忘了。
他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来一星期份的本地报纸,还有一张当地的旅游地图。服务人员在电话里明显显得十分困惑:要地图倒还可以理解,但是本地报纸是做什麽用的?但困惑归困惑,他还是很快把两样东西都送来了。
锺晚屏的计划很简单。既然那个犯人行事高调,甚至引起了普通人的注意,那麽这段时间的谋杀案肯定数量激增,报纸上也一定会有所报道。普通大众当然不知道死者是被一个吸血鬼吸干了血而死的,警察也找不到这个行踪诡秘的凶手,这些案件大多成了无头案,或是交由某些“身份特殊”的人员──比如吸血鬼猎人和守护者们──来侦办。锺晚屏翻到报纸的社会版,专心寻找那些犯罪报道,剔除掉那些明显不可能是吸血鬼所做的,再把剩下案件的案发地点一个个记下来,标注在地图上,这样或许就能找出犯人的活动区域。
他专心致志地做著这项工作,仿佛回到了他仍在“业火”的时候。
等到暮色渐沈,“咚咚咚”的敲门声如同准点的丧锺一样响了起来。
锺晚屏放下手里的报纸和地图,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麽邋遢,这才忐忑不安地走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