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湘看着众人一个个走了出去,表情越来越不安。
「你过来。」
他闻言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缩着肩膀,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景焄大声道:「朕让你过来!」
蓼湘整个人都被他吓得一抖,走到近前。他刚刚洗过的一头青丝还没干,湿漉漉的披在身後,唇色嫣红的,看着皇帝的眼神带着防备。
景焄伸手在他光洁的下巴上摸了摸,满意的笑了:「躺到床上去。」
他瞬间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到了男人脚边,一面低声哀求一面磕头:「皇上,饶了奴才吧……」
男人一把拉住他,低声的呵斥道:「起来!刚让他们把你洗干净,又弄脏了。」
他扯着蓼湘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用麽指摩挲了一番他的唇瓣,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真是不懂规矩,这时候你应该说』谢圣上隆恩『。」
景焄将他拎上床,见他身上只有一件丝质的长袍,里面什麽也穿,倒省了他的麻烦。当下趁着酒劲,将他翻来覆去做了几次,只觉得滋味比之前更好,颇有些回味无穷。他扳过低声抽泣的人的脸,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径自吻了上去。说来也奇怪,蓼湘在被进入时一直挣扎个不休,然而亲吻的时候却很乖顺,一动不动。他在那双柔软的唇上亲了几次,还是不满足,又捏开了他的下巴,将舌头探了进去,舌尖相触的时候,仿佛有一把火从小腹烧开,烧得他连理智都没了,将蓼湘的腿狠狠的分开,将性器顶在那微凹的入口上,深深的插了进去。
第二天早晨,身边的人连同剥下的衣服一起不见了,景焄有些恼怒的坐起身来,喝道:「来人!」
王遣忙不迭的跑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景焄啪的拍了下床柱:「那个人呢?」
「回皇上,奴才已经他送走了。」
「送走?」景焄闭上眼抚了抚额头,「把他调到朕身边来伺候。」
王遣显然吃了一惊:「皇……皇上……」
景焄皱起眉:「怎麽?朕的话你听不懂?」
「不是,只不过,」王遣低声道,「他可是风七公公身边的……」
「朕记得,」景焄摆了摆手,「不过朕既然已给他赐了名,他今後就是朕的人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人自从被调来,倒乖顺了很多,使唤起来也很是顺手,用的惯了,竟是忘了把他调过来是做什麽。
相安无事了约有半月,一日午後,景焄因有些烦闷,走到廊上靠着轩栏看看花草略为纾解。看见不远处的紫藤架子下两个小太监正在说话,其中一个便是蓼湘,也不知另一个是说了什麽有趣的故事,直把他笑得前仰後合。景焄这就看住了,他从未见过这人露出过这麽鲜活生动的神色,他轻咳了一声,对那边招了招手:「蓼湘,你过来。」
蓼湘看见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收了笑意,低着头快步的走了过来。
景焄见了他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方才的那点莫名的悸动也就慢慢消散了,他捻起蓼湘的下巴看了半天,想找出第一次见他时的不同来,却蓦然发现,他眸中原本的灵秀之气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了。
——《往事》完
【番外】
「太糙了,换。」
「花样难看,再换。」
「……」到最後男人已经懒得说话了,只摆了摆手,连眼皮都不抬。
一边的陈伯已有些站不住了,尴尬的来回搓着手:「齐老爷您看这家俱摆设都换了三批了,还是没有中意的麽?」
「这都是些什麽东西?」男人有些愠怒的扯过一边小厮托着的一匹布料,「跟你说是床上要铺的,最差也要是云缎!」
男人说着,卷起衣袖露出一截胳膊:「糙成这样,害得我昨个一夜都没睡着!」
陈伯看着那截被磨得有些发红的麦色皮肤,心里就暗自嘀咕了,没见过哪个大男人养的这麽娇嫩的,这城中的布行里的好料子都给搜刮来了,还是没几匹满意的。
「那……这套花梨木的桌椅……」
男人抬起眼,正要说话,後厢里传来几声轻咳,男人紧绷的面色总算有些舒缓,还带了些许笑意,站起身来向後房走去。走了两步又转回身,心情颇好的应道:「桌椅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