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焄的脸上也有了些难得的窘迫,他怔了怔,「不是你说……若是太过莽撞,会弄出血来麽。」
「你……」蓼湘一时语塞,咬着下唇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胸脯微微起伏。
景焄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又继续俯下身伸手亵玩了一番那媚红的後穴,那里已经湿润了,紧窒的吸附着他的手指。他能感觉到蓼湘的腿正在微微发着颤,不由出声道:「你别怕,我慢慢来。」
蓼湘听了这话,原本微闭的双目又睁开,两颊嫣红的低声道:「别折腾我了,你要做什麽……就做吧……」话音未落,他的腰猛然被抬高,臀间抵进了一根炙热的东西,惊得他一声低呼。
景焄倾下身来,咬着他的耳垂道:「这可是你说的。」
粗大的灼热缓慢的融入了蓼湘的身体,他连後退的余地都没有,胸膛被男人强硬的抵着,只能低声喘息着。终於全根没入的时候,景焄呼了一口气,低下头吻住了他微张的唇瓣。亲吻的时候景焄看见他距离极近的注视着自己,眼睛湿润着,那眼神不知怎的,就让人觉得很情色,简直像是勾引的意味。
这个吻实在是太过绵长温存,当男人低喘着半支起身的时候,蓼湘柔软的舌尖甚至还没有来的及收回去,他有些羞涩的低垂下眼睫。景焄很快又扑了上来,连同相连的下体也狠狠地撞击起来,蓼湘被顶的不住喘息:「慢……慢些……唔……」
男人发狠的用力吮吻着他的锁骨和胸膛,低声道:「每次看了你这个样子,我都恨不得把你吃下肚子,谁都看不见。」
他胸前的红樱被男人的牙齿磨得又痛又痒,几乎要低泣出声:「你……你别……」他虽然告饶,腿却仍是不由自主的勾着男人的腰,随着男人的动作晃得床都不堪重负的响了起来。
「蓼湘,」景焄忽然抬起头,急切的盯着他的眼睛,「叫我的名字。」
蓼湘吃惊的看着他,张了张唇,小声的叫出了那个近乎陌生的名字:「景焄。」
男人突然用力的抱住了他,力气大得几乎要将他的腰勒断,话语迫切的说:「再……再叫一声……」
「景焄……」像是咒语一样,蓼湘说出这两个字後,眼眶就不由自主的红了,他伸出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景焄。」
男人一用力,抱着他坐了起来,因为自身的重量,性器整个的没入了他的体内。蓼湘咬了咬牙,贴近男人汗湿的鬓发,在他脖颈之间小小的咬了一口,只听景焄闷哼一声,在他体内的火热又涨大了一圈。
「你是想弄死我……」
景焄根本没有答话的心思,他抓着蓼湘滑腻的臀瓣,用力揉捏着,迫使他毫无保留的容纳着自己火热的欲望。听着蓼湘温润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叫着自己多年未曾听过的名讳,他几乎此时才能确定,原来他们都早已动情,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到最後,蓼湘连声音都叫哑了,男人将滚烫的体液释放在他的体内之後,连性器都没有抽出就有些脱力的趴到了他身上,他抱着蓼湘的腰,将脸伏在他胸口上:「真想就这麽躺在你怀里,再也不起来了。」
「这叫什麽话。」
「有的时候真想就这样,」他收紧了手臂,「再也不要管什麽朝政军务,番邦琐事,就这样一直跟你腻在一起,到老到死,呵呵……」
他说到最後低声的笑了起来:「我们老了估计就不好看了吧,会不会相看两生厌呢?」
蓼湘似乎并没觉得这话有什麽好笑,只是将男人额前汗湿的头发理顺,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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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十二年,腊月十九。
这年年末的雪下了月余,民间有句话叫做「大雪封门」,说的就是这样的天气。皇城里却仍是漾着难得的喜气,守在萃阑轩门口的两个小太监正笼着手,在雪地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正聊到兴起,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默契的住了嘴,看着门里走出来一个身量颇高的年轻太监,左边那个稍伶俐的,一弯腰,陪了个笑脸道:「秦公公,事都办完了?」
「嗯,」年轻的太监很和气的点了点头,「你们好好的伺候公主,我要回去了。」
这两人忙勾着头一起应了几个是。
等到他走得远了,才慢慢的抬起头,不约而同的跺了跺冻僵的脚。
「这小秦子,命可真好,咱们可是同批进的宫,他现在是一步登天了,咱们还要在这守园子呢。」
「可不是嘛,我前些日子看见云妃娘娘宫里那张公公都要给他让道呢,啧啧,将来也不知要跋扈成什麽样。」
「说起来,」小太监放低了声音,凑到同伴耳边,「他伺候的那个主子,也是个怪人,前些时候明明听说失了宠,怎麽这些日子倒比以往更了不得起来了。」
「是啊,我听值班那小锦子说,他有天还看见皇上和那人在凤临池边上……」
「怎麽?」这小太监追问了一句。
「嘿,」说的这个倒红了脸,「说是在池子边上亲嘴呢。」
「……」听的小太监沈默了半晌,「你说……这太监亲起来难道比女人滋味还好麽?」
同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怎麽知道!」
秦德宝自然不知他背後的那些议论纷纷,他这些日子过的很是爽快,走路都像踩在云朵上,不时的就想哼几句小调。蓼湘这些时日几乎是住在了暖晴宫,连带他也一起搬了过去,皇上的脸也没有以前那样可怕了,心情好了还会微笑着和他说上两句话。
「小秦子,外面冷麽?」蓼湘招了招手,让他站的离暖炉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