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瑀,其实根本就不爱他,现在会把自己强留在这里,只是因为成就感跟优越感吧?他想证明他会得到自己,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现在,虽然简瑀还没有达到这个目标,但未来会不会变成这样,林雪柏的心理都没个底。
他比自己所想的更爱这个人,但这个人却不一定如同自己所想的这样重视他。
莫名的,林雪柏感到十分惊慌,那不安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扩大,连带著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胃部又开始刺痛起来,他疼的脸色发白,忍不住反抓住简瑀的手。
「雪柏?雪柏!」
那强劲的抓力让简瑀感到不对,他低头一看,林雪柏脸色苍白,像是忍著什麽一样的表情难受、额冒冷汗,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用力的都快要泛出青筋,同时,他注意到林雪柏的另一手正紧紧揪住腹部的衣服,简瑀脸色一变,知道林雪柏肯定是胃痛又犯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到柜子里找寻药物,林雪柏轻吟一声,抓住简瑀的手便松了开,不省人事。
作家的话:
恩,感冒还没好
家里又出了点不小的事情
心情很低落...
☆、(10鲜币)(二十九)辩论
匆匆忙忙的将林雪柏送到医院,急诊室医生稍微看了下病人的状况,马上安排了简单了身体检查,并请简瑀先去办理住院手续,等林雪柏被推回病房之後,简瑀看著男人手上打著点滴,浑身虚软无力、连呼吸看起来都很费劲的模样,他的心口痛得就像要爆炸一样。
他拉著林雪柏略显低温的手,心疼地望著昏睡中依然愁眉不解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逼得太紧了吗…虽然他想要的确实是如此,不过亲手把林雪柏弄成这样,简瑀发现他还是太低估了自己对林雪柏的心软程度,也许,这样做得到了自己希冀的结果,却也让自己难过不舍。
简瑀最怕的,只有一样,那便是林雪柏再也不看他一眼。
「雪柏,等你睡饱了,就快点醒来吧?等你醒来我跟你道歉,你想生气骂我都好,快点睁开眼睛看我。」简瑀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抓著林雪柏的手不停亲吻著,「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让你这麽难受,可是我不得不这样…」
门外,叩叩叩的高跟鞋踩地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後了病房外,碰的一声,病房门被用力打开,一袭红色艳丽连身短裙装扮、脚上穿著金色细跟高跟鞋的莉莉丝一脸困惑、气势高昂的出现在门口,嘴巴还不忘嚷著:「我来了,简小弟,你刚刚那乱七八糟的话到底是在说什麽,干嘛叫我来医…院…」
简瑀头也不回地说:「闭嘴,你这样会吵到雪柏。」
被莫名其妙的呛了一句,破门而入的莉莉丝眨了眨眼、红唇微张,看到眼前的情况有点不能消化,她愣愣地问:「怎麽回事,林先生怎麽病了吗?是我的药没用所以他那边发炎没消还是你纵欲过度把人做到晕死过去…」
「都不是,反正你不用管这麽多,我找你,是因为这间医院的院长跟你有点关系,我要你帮我找这里最好的内科或是主治肠胃的医师过来,其他不关你的事情。」一点都不想搭理莉莉丝的诡异发言,简瑀把话说完之後,继续专心凝视沉睡中的林雪柏。
「你这孩子说话真是莫名其妙!怎麽,我是7-11还是全家,应有尽有啊?」莉莉丝有些生气的说,这家伙老是把她当成便利商店使用,不过就是逼他跟自己上了一次床吗?!有必要这麽记仇吗?就算这间医院的院长确实跟她有「那麽一点」特殊关系,这种滥用职权的事情,她这麽正直的人会做吗?会吗!
半个小时後,欧阳啻赶到了医院,正巧看到昏睡著的林雪柏被推出病房,身边跟著医院里肠胃科的权威医师,而莉莉丝则紧紧抓住想要跟过去看检查状况的简瑀,两人拉拉扯扯、你一言我一句的,只差没有卷起袖子打成一团。
「你干嘛抓著我?我要陪在雪柏身边!」简瑀瞪著莉莉丝,声音冰冷的说:「快让开,不然我就──」
「就怎样,就打我吗?打啊打啊你打啊!」金发美女莉莉丝双手插腰、胸膛一挺,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其实,就是因为她知道简瑀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手打女人,她才敢这麽嚣张的以欺负简瑀为乐,「反正刚好在医院我可以验伤,到时候我就告你蓄意伤害!」
「你这女人──」
欧阳啻无奈的走了过去将两人分开,不悦的说:「你们两个搞什麽,这里是医院,不怕吵到其他人吗?要打滚外面去。」
「谁要理这女人。」冷哼一声,简瑀转身走回病房。
「什麽?你这失礼的──」
「安静,进去再说。」
莉莉丝还想说什麽,欧阳啻毫不犹豫地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拖著人进入病房,不忘将门顺手关上,这才放开莉莉丝,语带警告的说:「莉莉丝,你不要胡闹,明知道简瑀很紧张,认真一点不会怎样,还有简瑀,你若真想要林先生平安,就不要干扰医生的诊治,在这里乖乖听我说。」
眉头微蹙,简瑀压下烦躁的心情,双手环胸,问:「你到底想说什麽?跟那个女人有关?」
点头,欧阳啻语气平静的说:「黄老师想跟你单独见一面,同时,她希望林先生不会知道这次会面的事,这样你懂吗?」
「我为什麽要接受?」视线冰冷的望著欧阳啻,简瑀低声道:「欧阳啻,我倒想问你,为什麽你这麽处心积虑的要插手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因为那女人吃了不少苦。」
「我知道又怎样?我不认为只有你受害。」双手一摊,欧阳啻说:「如果硬要说的话,你可以想成我对你的被害者姿态看腻了,想找点不一样的观点来研究这件事情,究竟谁是谁非?」
欧阳啻的话令简瑀有些心火上升,他眼眸微眯,语气隐含著怒意:「被害者姿态?我本来就是被害者!当初要不是那女人,我会过得这麽痛苦吗?」
这四年,他简直就跟在地狱度过没有两样,欧阳啻帮助他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同时拉了他进入另一个深渊,简瑀知道欧阳啻的用意,他本身也脱胎换骨才顺势接受了欧阳啻的条件,没有一天不是拚上性命在过生活的,若要说几次几乎濒临死亡,那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