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他没找到的东西你自己拿出来干嘛……”路比快昏倒的望着他。
“呃……他说保险箱……我只有这个保险箱呀。”齐方宇有点委屈的开口,他真的在恍神,所以希柏德请他开保险箱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进房把他的保险箱给找出来。
里面其实也没放什么,就他的存折、股票一些证件,文件之类的东西,还有……他平常不太想看到的东西就塞在里头,反正保险箱也不会没事就打开来看。
希柏德看起来很想笑,却又忍着,只把那些文件、股票等拿出来,然后在里面看到一块像是石头的东西,他伸手想去拿的时候,齐方宇叫了一声。
“啊……”
希柏德停下手,回头望过来,这还是齐方宇第一次对他碰了什么东西有反应。
齐方宇犹豫了下才苦笑这开口,“我……我是想说不要碰比较好,但我想应该不可能,所以请吧。”
“这是什么呢?矿石?”希柏德倒真的收回了手。
“不是,就是块石头……我从家乡带来的,就是个……纪念吧。”齐方宇说完又觉得这解释很薄弱,于是又无奈的说。“我知道听起来有个怪,所以要是想拿去化验就尽管拿去没关系,丢了也无所谓,不值钱的。”
希柏德迟疑了一下,叫人拿了类似X光的扫描器,仔细的扫过两次确定里头没藏着什么珍贵矿石,就放过那块石头了。
齐方宇也很久没见着那块石头了,记得是他离家的那一天,夏候……那老妖怪难得的站在前院,像是特意在等他。
他记得他笑着,手上拿着那块石头,说给他带着,能保护他。
他当时只低着头说谢谢,但不用了,给妹妹吧,然后转身就跑出了前院,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想那时候他其实是怕。
不是害怕他,而是怕自己看了他的神情又心软,万一拿了那块石头,又跟了什么怪东西在身后就麻烦了。
但事实证明,不是自己不拿,那东西就不会在身上。
等他到了这里,打开行李的时候,就发现那颗石头埋在衣物最深处的地方。
他当时只叹了口气,把石头仍进保险箱里,没再碰过它。
“齐先生,我刚刚说的其实是这个保险箱。”
“嗯?”齐方宇抬头,希柏德指着墙上打开的一个暗格,那里他原挂着一副摄影作品。
齐方宇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里确实是有个保险箱的。“那里面没东西。”
说完才觉得好笑,又不是他说没有,他们就会相信,于是他有补充说明,“那是我搬进来就有的,我用不到那么多个保险箱,所以连跟房东拿钥匙都没有,不是我不帮你打开,是我真的没办法开他。”
看着希柏德犹豫的神情,齐方宇无奈的回答,“我真没钥匙,不然你把它撬开吧,我会赔给房东的。”
“要赔也是他赔啊!!”路比立刻气得大叫。
“是是,我知道,我会索赔的。”齐方宇回头安抚折路比。
希柏德维持客气的态度开口,“这是职责所在,我们还是得弄开它。”
齐方宇也不介意,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一团混乱的房间,齐方宇只想着不晓得整理多久才能恢复原状。
他的房间不是特别大,人来来往往的总觉得自己挡到人,齐方宇走出房间让他们做事,回头看希柏德也跟了出来
“要喝茶吗吗?”齐方宇想找点事情做,没等他回应就去柜子里拿出了茶包。
“不用客气,水就好。”希柏德温和的回答,“你要泡了茶给我,你朋友会生气的。”
齐方宇笑了起来,倒了杯水给希柏德,见路比又气势凶猛的冲过来,他赶忙递给路比一杯他平常最喜欢的茶,才让路比稍微消了气。
“我可以请问一下吗?”希柏德又温和的开口,“不做记录,就只是闲聊。”
齐方宇只是有点恍神但并不笨,他知道没有律师在场,不该回答对方任何问题,可是他对希柏德其实还算放心,他想了想然后回答,“你问吧,我回答得了的话。”
“在笔录里,你说卖掉飞羚的股票是因为直觉。”希柏德微笑着,喝水的模样像是在喝一杯英国茶。
齐方宇点点头,他一直觉得希柏德那种长者温和的语气不像探员,倒像个大学教授。
“你的专长不在股市,而你手下有个六个分析员,他们没有人提过关于飞羚有危机的报告,你知道你的回答很难让人信服吧?”希柏德用像是在说服他的孩子别做蠢事一样的语气,“你还年轻,我相信你的举动是为了公司好,也觉得你下这个决定的侍时并没有想太多,但这已经牵扯到公司的信誉问题,如果你可以坦白你的消息来源,或许我们可以从轻处理,缓刑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我相信你对公司的忠诚可以保住你的职位,你越早开口,我们可以越早解决这件事,恢复你原来的生活。”
齐方宇喝了手上的茶,泡了太久有点涩,他望了希柏德一眼,“不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