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傻狐狸,有时候就是太笨,太实心眼,也不知道在魔界吃了多少苦头,却一直等著来见他。若是换了别个,只怕早已忘记了吧。
他想起那些饱尝相思之苦的日月,至今还觉著心酸,秦少流落魔界,必然比他更不好过。
秦少由他亲著,双手却不由自主将他抱紧了,彷佛一丝一毫都舍不得与他分开似的。方瑛觉出他迫切的情意,心里忍不住的欢喜,竟然将他抱了起来。他这一下太过突然,秦少不免有些惊慌,急忙地搂紧了他的脖颈,方瑛声音低哑地说道:「我抱你去床上。」
秦少被他抱在怀里,终於觉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去,忍著笑说道:「方公子,我说你,怎麽连衣服都剥光了才想起来上床啊。」
方瑛没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嘴,便想逗他两句,只是走了两步,觉出怀里之人的清瘦,心里便有些难受起来,胸口发闷,竟有些上不来气似的,便没说甚麽。
秦少以为他在意,便慌忙地说:「我说玩笑的话,你想怎样都好的。」
方瑛就笑了起来,说:「真的怎样都好?」
秦少一听他这个意思,就知道他根本没生气,有点懊悔自己方才的一时嘴快,便闭紧嘴巴不再说话了。方瑛把他放在床上,然後压在了他的身上,俯身下来轻柔地抚著他的头发,低声地说:「头一次怕是要吃些苦头,你肯吗?」
秦少心想,你都这麽说了,我不肯也得肯呀。他在魔界的时节,也时常地发些春梦,肖想著怀抱方瑛的美景。不过他也早就知道的,这也不过是想想罢了,等到当真见了方瑛的时节,若是这个人想要抱他,只怕他二话不说就躺倒了给这人抱。
他咳嗽两声,便有点沙哑地说道:「肯呀,这算甚麽,不就是行房嘛。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都受得住,我有甚麽受不住的?行医的时候我甚麽苦头没吃过?你放心的来!」
方瑛一时无言,笑了一下,然後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秦少终於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知是因为被他摸了还是被他压著的缘故,竟然有些躁动不安,小声地说:「这就做麽?」
方瑛便抱紧了他,不再说话。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竟将自己半硬的胯下之物抵在他的两腿之间。秦少彷佛被烫著的一般,猛得朝後缩了一下,只是他躺在床上,竟是退无可退。方瑛便低声地笑,说:「怎麽,不要?」
秦少满脸通红,咳嗽了两声,便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怎麽这样的……这样的……」
方瑛却将他紧紧地压在身下,轻轻地磨蹭了起来,秦少只觉得身上的血都轰得一下涌到了脑子里,他倒抽了一口气,忍不住伸出双手将方瑛的腰紧紧抱住。
方瑛的腰际微微的发凉,摸上去就好像许久之前抚摸那条大龙的鳞片一般,秦少听著他忍耐般的呼吸声,突然眼眶发热,将方瑛搂抱得愈发的紧,就好像要藉由体温把这个人捂热一般地用著力。
只是抱著这个人,他就已经激动不已了,觉得浑身发热,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想要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处,每一寸的肌肤都是挨著的,严丝合缝的。他想要犹如木楔一般狠狠地插入这个人的身体,与这个人合成一体,紧密坚实,就好像再也不能分开那样,就好像在他魔界的梦里无数次梦到过的那样。
可他却只是用力地喘息著,忍耐著,等待著。
方瑛温柔地亲吻著他的唇,手指抚摸揉按著他的腰际,微凉的指尖从他的尾椎骨那里慢慢地下滑,一直摸到他的两股之间,秦少绷紧了一下,却很快地放松了,问方瑛说:「要我趴著麽?」
方瑛闷声地笑了起来,指尖上的力气也松懈了,压在他身上好笑又好气地说道:「没见过这样性急的。」
秦少哼哼了两声,不服气地想,我是因为心里爱你,才这样性急。只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便把脸转去了一边,任由方瑛摆弄。
只是他胯下之物早已直直地立起,将他心中所想一展无遗。
方瑛将他的男根轻轻攥住,抚弄了片刻,秦少睁眼看他,呼吸霎时间急促了起来,比方才又粗重了许多。方瑛低头含住他的唇,咬了咬,才彷佛命令一般地说道:「把腿分开。」
秦少笑了一下,就将两腿大大地分开,想了一下,却又抬高了些,合拢了起来,刚好搭在了方瑛的腰间,脚踝勾在一起,便卡住了。他脸红得彷佛著火了一般,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看书上都是这样画的。」
方瑛终於忍无可忍,点了一下他的唇,下了个噤声咒,秦少大吃一惊,口里唔唔唔地发著声,却已经不成字句了。方瑛取了不知是甚麽的膏脂,竟然带著一丝香气,有些腻滑似的。他用两根手指慢慢地推进他两股之间。
也不知这人是用了甚麽法术,秦少只觉著那香膏竟是暖的,不过这到底与那阴阳交合不同,方瑛的手指慢慢送入,他还是觉著极不舒服,忍不住就要往後缩。
方瑛便停了一下,又缓了缓,似乎是怕他吃苦。秦少心中哀叹道,这样弄,不知弄到几时去?只怕日上三竿了也成不了事。
便抱紧方瑛,把他朝著自己拽了拽,方瑛看他眼神急切,便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有点犹豫,说:「这要慢慢来,不然你要痛的。」
秦少忍不住想起这个人当年和那个陈惟春的情事来。这种事不想则已,一想便犹如千万只小虫在他心尖噬咬一般,让他钻心刻骨的疼。他不知当年的情形如何,只是在这里凭空地一想,心里竟是嫉妒得不能忍受。想,痛又怎样,我就是要你记得!
他宁愿吃痛这一回,让方瑛心里牢牢地把他记得才好。
所以还是用力地拽著方瑛,教他往前些来,扯著他的手腕,教这人再往里探,却不知自己的脸色都已经变了,竟然有些发青似的,连胯下原本极精神的那件物事,也萎靡了下去。
方瑛十分的不忍,轻声地哄他道:「慢慢来,你急甚麽。」
秦少被他施著噤声咒,便有些著急,攥住了他的手腕,想想又松开,彷佛很是泄气,方瑛便解开了噤声咒,皱起了眉头,问他:「怎麽了?若是不舒服,便不做了。」
秦少顿时被他气著了,好不容易把阿英给哄著了,下次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这人说得轻巧,说不做就不做了麽?
他坐起了身来,攥住了方瑛的男根,有点生气地说:「做,怎麽不做?我都想了这麽久了,上一次在螺壳里你就是做了一半儿停了,你这次要是还这样,你就不是男人!」
方瑛没想到他这麽大火气,况且螺壳之中原本就是事出有因,怎麽能单怪他一个?他眯了一下眼,突然说:「好,秦少,一会儿你可别喊停,你若是喊了停,你就不是男人。」
秦少想起这个人曾和陈惟春做过不知道多少次这件好事,胸中就彷佛窝著邪火一般,恨不得把这个人按住了把那件好事做上个千遍万遍,让这个人只记得自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