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生得扫帚眉,吊梢眼,不论哭笑,形容总有几分惫懒滑稽,这时肃容说来,竟颇有正色,倒把众人唬得一愣。
福郡王也是一怔,捻须微笑,「倒不料你这般痴心,甚好,甚好。」
赐妻之事便不再提。
旁的将领哄笑一阵,也便放过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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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福郡王先行退席,一干将领没了上官在座,益发耍得兴起,郭守恒往日早跟人拼上了酒,今日却只老老实实端坐桌后,时不时拿眼偷觑苗常青面色,片时后苗常青亦退席而去,郭守恒便也紧跟其后,眼瞅着他进了营房,踌躇半晌,方欲上前敲门,却见那门虚掩,并未关紧,索性一咬牙,推门闪身而入,旋即将门栓紧,这才敢回身望去,只见苗常青卸了甲衣,一身素裳端坐榻边,面无喜怒,手中正擦拭一柄宝剑,烛光摇曳下,那剑芒闪烁吞吐,端的锋利,可不正是他当年留下的那柄。
郭守恒正欲开口,待望见苗常青冰冷双目,映着闪烁剑锋,鼓起的那点子勇气登时泄了个干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几步爬至苗常青身前,抱住他大腿哭道:「小青,我晓得错了。」
苗常青目光只停在剑身上,手中擦拭不停,淡淡道:「你晓得错了?错在哪儿了?」
郭守恒结结巴巴道:「我不该……不该给你下药。」
苗常青扫他一眼,「那药哪儿来的?」
「我……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从……从温凤奇手中买的。」
那温凤奇乃武林第一淫贼,郭守恒名门子弟,竟从个采花贼手中买这等淫药,苗常青只气得笑出声来。
「郭守恒,你当真出息得很啊,佛袓座下这许多年,没修得清心节欲,倒把这下三滥的伎俩学会了,咱们少年相交,多少年的兄弟情谊,你便这般对待我,你可真对得起我啊。」
郭守恒见他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浮起,晓得他怒极,也知当年那事自己干得不地道,当下也不辩解,只垂头丧气道:「我晓得不该对你起那等心思,可着实管不住自己,白日里不管念多少佛经,晚上梦里总是有你。你当我是兄弟,我却只想同你做夫妻。那段时日我话里话外试探你,只盼你也对我有意,谁知你全不懂我心意,我也是憋闷得很了,才做下那等事,想着你心肠软,若是不忍心杀我,有了第一次,总能想法子再有第二次,天长日久,我下水磨工夫哄得你点头就是。若是你当真气狠了要杀我,那也是我活该,总也算死前圆了念想,做鬼也不冤了,便……便大着胆子哄了你打那赌。」
顿了顿,见苗常青铁青了脸咬牙不语,心下黯然,接着道:「我……我那晚心中着实欢喜,想着有这么一夜,这一生都不枉了,便不曾节制,第二日起来,见你身上那……那样,晓得把你弄狠了,我……我便怕了,不敢等你醒,便先逃了回山上,谁知才一进门,方丈便将家书与我,嘱我速速回家,我心里乱得很,想着躲你一躲也是好的,等你气消,我再回来赔罪,却不曾想来了这哀牢关后战事频频,这三年竟没能抽身回去,便拖到了今曰。」
郭守恒说完,沮丧难言,伏在苗常青腿上痛哭失声,「小青,我心中欢喜你,你便是杀了我,我也还是欢喜你。」
苗常青那晚后已猜到他心思,如今听他亲口承认,仍不免心烦意乱,怒气却不似先前高涨,皱一皱眉,喝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语气却不若方才冷硬。
郭守恒听话听音,晓得他绝无杀意,渐渐止了哭声,抬起头来,「小青,我对你不起,你要怎生罚我,我都受着,绝无二话。」
苗常青将手中剑收入鞘中放在床头,斜睨他一眼,「此话当真?」
郭守恒登时指天发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
苗常青沉吟半晌,忽道:「既如此,你脱光了躺下,让我也捅上一捅,这笔账便算了了。」
郭守恒再不料这笔账竟是这般算法,只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一脸蠢样。
苗常青见他不语,不悦冷笑,「怎么,不肯?」
郭守恒方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肯的,肯的。」
当即七手八脚去扯身上衣服,不一时脱得精光,往床上趴下。
若论身材,郭守恒并不比苗常青差到哪儿去,宽肩窄臀,除却几道伤疤,倒也肌理紧致,触手生滑。苗常青看在眼中,摸上几把,不觉也起了几分兴致,解衣叠了上去,将底下那话儿撸得硬挺,便往那谷道中送。无奈郭守恒那处从未让人碰过,紧得要命,苗常青又从未行过此事,不得其法,才入了个头,郭守恒已痛呼出声,却还不忘扭头安抚道:「你只管进去就是,不必管我。」
他才哭完,脸上那涕泪痕迹未消,又兼疼得龇牙皱眉,哪里是床第间旖旎风情,只看得苗常青兴致全消,底下那话儿登时软了,叹一口气,翻身躺倒,「罢了,就此算了罢。」
郭守恒却不肯罢休,急得爬起来,「这怎能算了,我来服侍你就是。」
说罢趴在苗常青腿间,一口含住那话儿舔吮起来。苗常青一怔间,阳物已入了个温热紧湿的所在,随着郭守恒唇舌蠕动,那快意顷刻间顺着背脊窜沿而上,只舒坦得惊喘出声,不由扶住郭守恒脑袋,闭了眼细细品味。
如此过了片刻,苗常青喘息愈重,小腹一热,正欲叫郭守恒松口,却不料被重重一吸,登时泄了出来。
苗常青急喘睁眼,只见郭守恒喉头一动咽了下去,只余口边一缕白浊,登觉臊得不行,然羞臊之外另有一股快活,只是比之当年那晚却还差了几分,虽不觉疼痛,却也不免不够尽兴,少了几许酣畅淋漓,不由怅然若失。
郭守恒吞了那浊物,还觉不够,直想将苗常青全身上下舔过一遍,底下阳物也涨得老大,却不敢擅动,只眼巴巴盯着,双眼几要发绿。
苗常青让这目光看得燥热不已,底下也才软又硬,咬一咬牙,低声道,「你若想要便轻些弄,再像上回害得我全身是伤,我定饶不了你。」
郭守恒如闻天籁,两眼腾地冒出光来,合身一扑,将苗常青死死压在身下,灼热气息喷在脸上,苗常青只觉脸红得发烫,闭了眼,一任郭守恒肆意施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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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翻江倒海一通云雨,半夜方止。情潮去后,苗常青身子倦得不行,心头却极适意,一时睡不着,便半眯了眼躺着歇息。
郭守恒自身后搂了他,紧贴着耳畔嘀咕道:「你怎的也从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