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逸史[出书版]_分节阅读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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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峰见他惊得脸色煞白,生怕再把他吓出个好歹,赶忙道明前因。说完,一把抱住唐卿,摸了摸他身上,哪里还有半点肉,净是一把把的骨头,不由又是心酸又是难过。

「你……你还活着?」

唐卿眼瞅着活人在此,犹不敢信,被抱进怀里好一阵儿,方晓得这人是真的死而复生了,当即反手回抱,「你还活着,还活着。」

狂喜之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贺云峰亲亲他面颊,「天可怜见,咱们还有再相聚的一日。」

余下满腹相思,竟不知从何说起,只紧紧抱住了这人,默然无语。

※※※

唐卿卧病在床,两分是因受了风寒,倒有八分是心病所致,如今贺云峰这味活药引一来,病情登时去了三分,如此将养月余,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

这日恰值中秋佳节,月圆人圆,唐卿心舒意畅,命人在院中设了案几,与贺云峰并肩卧在竹榻上,一面吃酒,一面赏玩明月。

满院清辉下,贺云峰但见枕边人丰润如初,酒酣耳热间衣领大敞,露出抹白腻颈项,登时心猿意马,摁住唐卿欺身便上。

唐卿原便有意勾着他行那云雨,不料却是屈居人下,心下不乐,当即便要反压。

他两个俱是不肯雌伏之人,当年便因这个时常打架,如今再续前缘,依旧争执不休,奈何唐卿丢了一臂,哪里还是贺云峰对手,正死命挣扎间,忽听贺云峰低低一乐,「当日谁同我说,这次若能平安回去,日后事事听命于我。」

旧事蓦地涌上心头,唐卿便是一滞,再一回神,已是给死死压在身下,被贺云峰着意要挟下,唯有丢盔弃甲。

只可怜那守在院外的飞鹰帮众,从此只听得到自家帮主的呻吟之声。

第十话秋后算账

冬风凛冽,寒月高悬,嵩山脚下的这一处小镇早早变得寂静起来,夜色中,只镇子西头那间云来客栈还亮着几许灯火。

客栈后院是几间上房,因近日来往行商不多,满院便只正中那屋住了两名人客,虽已过三更,烛火却兀自不灭,照得屋中那八仙桌上杯盘狼藉,当中一只酒坛空卧,浓郁酒香经久不息,其中更掺杂着一缕暗香,似麝非麝,细细一品,竟是上好的春药——醉欢颜。

幽幽香氛中,靠窗那榆木大床上,两具身躯赤裸交缠,苗常青仰卧在下头,一双手被腰带紧紧缚在床头,乌发披散,面色赤红,唯一双眼尚剩得几许清明,狠狠瞪着身上那人,「给我出去。」

虽是说话间竭力压抑,仍是禁不住漏出断续呻吟。

郭守恒才将那子孙根弄入巷去,怕伤了苗常青,忍着不敢便动,趴在他两腿间,一手揉着他臀瓣,一手捏着他大腿,气喘吁吁道:「不,说了是愿赌服输,怎能容你反悔。」

「放屁。」

想及多年好友居然暗下春药算计自己,苗常青再忍不住破口大骂,「原说是比剑输了的当牛做马一整日伺候另一个,眼下你却拿我做甚么。」

他原就生得剑眉英目,这般双眉倒立怒目圆睁,益发显得英挺,奈何禁不住药性,春意上脸,平添风情,又因按捺不住一腔怒火,胸口起伏更甚,精赤胸膛上那一双乳珠颤颤挺立,只把郭守恒看得两眼发直,咽了口唾沬才道,「说是当牛做马,自然是要给人骑在胯下,哪里有错。」

说罢一口叼住一只乳珠,狠狠嘬了两下,又道:「好小青,且让我享用了这遭,日后你要怎生罚我都行。」

他两人一个少林俗家弟子,一个嵩山剑派高徒,同在一山,师门交好,少年起便混在一起玩闹,「小青」这等戏称也不知被郭守恒唤了多少次,却是头次听他叫得这般悱恻缠绵,好似舌尖上含了糖,又黏又甜,直把苗常青叫得羞恼交加,眼中几欲喷火,还待挣扎,却觉下面那处一疼,郭守恒已抽插起来。

「郭守恒你个王八蛋,我……」

话到一半,苗常青口唇被封,待一条舌头探入口中四处搅动,哪里还骂得出来,只听得身下臀肉相击啪啪不绝,不多时,更添了濡湿水渍之声,又有郭守恒粗喘不绝于耳,这下不止脸红,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越跳越快,连带着底下那话儿也颤悠悠挺立起来,夹在两人小腹间磨来蹭去,被郭守恒觉察,登时一手握住,一面揉捏把玩,一面道:「好小青,今日必也让你快活。」

苗常青愤恨一瞪,却耐不住欲火高炽,终是被拖入这情潮之中……

※※※

翌日过了午时,苗常青方悠悠醒来,一坐起,只觉浑身骨头架子似被拆开重又装过一遍,说不出的滞涩酸软,目光四下一扫,只见残羹犹在,郭守恒却不见了影踪,再看自己身上,已是着了中衣,底下那处虽疼,倒也不觉粘腻,显是已被清理干净,呆坐片刻,缓缓着了外袍,铁青着脸出了门去。

苗常青身子不适,一步一挨地爬到少林寺后门时已是傍晚时分,正要进去找郭守恒算账,恰撞见相熟的小和尚净空在门口扫地,见了他便招呼道:「苗大哥可是又来寻郭师兄比剑,这可不巧,郭师兄一早下山回家去了。」

「眼下离着过年尚早,他这般早回去作甚?」

苗常青一皱眉,直觉这姓郭的心虚潜逃,却听净空道:「苗大哥有所不知,今年才入冬,北燕便来犯我疆域,兵部数日前下令调兵镇边,郭师兄家乃是军户,军书中有他郭家之名,郭师兄今早接到家书,看过后便匆匆走了,这一下戍边从戎,怕是日后再难见上一面了。」

苗常青一愣,摇头道:「不对,我记得他家虽是世袭四品明烕将军,却是由他大哥袭了这袓荫,便是上阵杀敌,也该是他大哥才对,哪里用得着他。」

净空一叹,「原该是这般,不过郭师兄家兄长前些时日骑马摔折了腿,落了残废,再不能冲锋陷阵,这才急招了郭师兄回去的。」

说罢,想起什么,冲苗常青道:「苗大哥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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