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屋中一片沉寂。
柏少阳呆呆站立半晌,既不言声也不动弹,骆昀天看不下去,下了床过来拉他,才一伸手,柏少阳便受惊似一躲,夹着的衣服也散了一地。
「师父明知我为何要躲出去,何必逼我。」
柏少阳心中苦得厉害,见骆昀天步步紧逼过来,终是不管不顾道:「徒儿对师父是什么心思,师父一早明白,当日您怎生斥责的,我也都字字记在心里,只是少阳不长进,这四年间不光没有修身养性,那等痴心妄想倒是越来越重,从没一刻放下过。师父既是看不得我这般癫狂无耻,那少阳也唯有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少阳魔障太深,白日里还可装得像些,这般夜深人静共卧一榻,却是说什么也把持不住自己,若再像四年前那样滚到师父怀里去,只怕,更招师父嫌恶,索性自己识趣些,离您远一点的好。」
停了停,话音里已带出点哽咽来,「师父放心,您要顾忌人伦大防,少阳自是不会违您心意,能等到您回来,这般侍奉您一世,少阳已是心满意足,从此再无逾矩的。」
他负气之下把心里话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扭头便走,谁知脚步才动,骆昀天已抢先挡在身前,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柏少阳愕然之下欲挣开去,却觉腰间一紧,眨眼间已被骆昀天扛在肩上,几步便给送回了床上,不待他再爬起来,骆昀天已紧紧搂住了他,双唇轻轻亲了亲他头发,「师父再不逼你,阳儿想做什么都行,你要怎样便怎样,师父都依你。」
柏少阳再料不到他竟说出这番话来,登时呆住,双目圆睁,直愣愣瞅着他,好半晌才颤着声儿道:「师父莫要同我玩笑。」
骆昀天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狠狠捏了捏他脸颊,「师父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同你玩笑。」
顿一顿,低低道:「当日你还小,我只怕你一时糊涂,将孺慕之心混作男女之情,若是任由你恣意纵性,不光害了你,也对不起你爹娘托孤之意。为师这些年游荡在外,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天冷了,便担心你受凉,热了,又怕你害暑。看见与你形貌略似的少年男子,便忍不住想你过得如何。这半年来想得愈发厉害,时常梦见你那晚抱住我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回来。」
说着,轻轻一叹,「你说自己坠了魔障,师父又何尝不是。这次回来,我本想着,你若是成了亲也便罢了,为师从此隐居山林,便不能日日守着你,晓得你夫妻和睦儿孙满堂,也自甘心;若是你仍旧未娶,那却说不得,你是愿意也好,反悔也好,这一生,为师终究是再敢不得手了。谁也别去管什么天理人伦,咱们便这般相守一世,日后去到九泉之下,我自会向你爹娘赔罪。」
话音甫落,便觉襟口被狠狠攥住,紧接着一声呜咽,哭声顿起,先还小声嗫泣,后来竟越发大声起来。
柏少阳这几年过得着实凄苦,如今苦尽甘来,狂喜之外,这四年间种种委屈登时不管不顾地发泄出来,只抱住骆昀天涕泪横流,竟大有要哭个海干河尽之势。
骆昀天晓得他哭完了便是雨过天晴,也不劝阻,只轻轻拍着他背脊,一如幼时哄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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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少阳这一哭足有小半个时辰,眼泪将骆昀天前襟打得精湿,待后来慢慢止住了眼泪,仍觉不解气,又揪着骆昀天寝衣袖子狠狠擤了一把鼻涕,这才又实心实意地欢喜起来。
骆昀天养他这徒儿实如养儿子一般,种种调皮惫懒无赖形状早看了个遍,哪里会去计较这等小事,只把寝衣解了扔在地上,又去点起灯火寻来巾帕清水,把那一脸泪痕擦干净,方搂着柏少阳重又躺下。
这一回同榻而卧却又不比方才,柏少阳一颗心雀跃无极,活泼泼几要蹦出腔子来,整个人偎进师父怀里贴得死紧,只恨不得将两人粘在一处,一双手便如抱了宝贝,也不知摸哪里才好,只好上下左右游走一遍。
骆昀天正值壮年,哪里禁得住他这般摸法,不一会儿便道:「不困吗?」
「嗯。」
柏少阳笑弯了一双眼睛,坦荡荡道:「我心中欢喜得很,恨不得去院子里翻几个筋斗才好,哪里睡得着。」
骆昀天等的便是这一句,当下低低道:「这冰天雪地的,出去再给冻着,不如在床上翻罢。」
柏少阳一皱眉,「我都这般大了,床上哪里还翻得开,师父还当我小时候不成。」
还未说完,已叫骆昀天压在了身下,只听得轻轻一笑,「不碍事,师父帮你翻。」
柏少阳霎时明白过来,脸上腾地就是一红,只是这番光景是他不知盼了多少日夜才盼来的,虽觉羞涩,更多却是兴奋之情,当下双腿微分,轻轻搭在骆昀天腰上,口中还不忘叫着,「师父,我怕疼,你可得轻些。」
说得可怜,一双眼睛却已放出光来,看得骆昀天又是心动又是好笑,当即扯下他裤子,往那臀瓣上轻轻一拍,「既是怕疼,那便不做了罢。」
柏少阳登时急了,「别,别。」
一面叫着,一面拿腿去蹭,「我不怕了还不成吗?」
他这副急色鬼样子,将骆昀天逗得只想捧腹大笑,又怕笑恼了他,只得憋着,问道:「你屋里可有防冻的膏脂吗?」
柏少阳不明白他问这个作甚,眨巴眨巴眼,「柜子上还有半盒搽手用的杏仁油。」
骆昀天去取了来坐在床头,将他翻了个身趴着,两根手指沾了油伸到谷道入口处轻轻按揉。
柏少阳于男欢一道只从坊间话本上知道些许,从未真刀实枪做过,眼下见师父动作,方恍然明白了这物事是做什么用的,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将整张面孔埋进枕头里。
他这般闭了眼,后庭处不免越发敏感,只觉那指头缓缓伸了进来,虽不大疼,可又涨又热,不禁轻哼出声,半扭过脸来,低低叫着,「师父,师父。」
当此情欲高涨之时,一双眼亮晶晶的,半眯着望过来,说不出的魅惑。
骆昀天素知这徒儿生得好看,却不知竟这般勾人,再是定力深厚,这时也不免下腹一热,阳物当即硬了起来,直撅撅将裤裆撑出好大一块。
柏少阳见了,便如中了蛊般,一只手伸过来,隔着裤子又捏又摸,惹得那肉棍越发粗实,待到后来,更是扯松了骆昀天裤头,将那物事掏出来摸弄。
骆昀天让他弄得火起,一板脸道:「胡闹什么,再不放手,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柏少阳这才恋恋不舍松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