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琼达沮丧道:“我看到了刚才丢掉的饼干袋。”
走了几个小时,竟然没有任何进展!韩贝几近绝望了:这个所谓的守墓阵非同一般,凭自己一只小菜鸟,走出去的希望太渺茫了!
“大哥,怎么办?”琼达带着哭腔问。
“眼镜给我,我爬到柱顶上看看。”
柱顶上的风景依旧如常,密集的石柱高低起伏绵延不绝,韩贝坐在柱顶上调试捡来的对讲机,这种型号的对讲机他用过,有效范围两公里,但这片石林里处处都是遮挡物,有效范围会缩小到几百米。
“大哥,大哥!你别跑远啊!”琼达在柱下不安地叫唤。
“你放心,我又不是猴子,还能跳到另一根柱子上跑远啊?”韩贝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沙沙地响个不停的对讲机绿灯一闪,不知道接通了谁!韩贝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贸然发出声音:对讲机的频率一致才能收发信息,如果这个对讲机频率和自己人的对讲机不一样,便只能连接得上图刚的人,那还不如直接掐断通话算了。
对方呼哧呼哧地重喘,也没有说话。
韩贝斟酌着试探:“喂喂?听得到吗?”
“……咳咳……”对方连喘带咳,嗓音轻柔虚弱:“韩少爷?”
“香舵主?”韩贝喜上眉梢,一迭声问:“香舵主!是你吗?总算找到你们了!你们在哪?正夏呢?”
“咳咳咳……我……咳咳……”
“别急别急!慢慢说!要不你叫正夏和我说?他人呢?”韩贝急得手舞足蹈,差点从柱顶上掉下来。
香九如努力挣扎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和他们,走散了……”
这话无疑是当头一盆冷水,韩贝冷了半截子,追问:“那香东潭呢?”
“也,也……咳咳咳……”
“你在什么方位?”
“咳咳咳咳……不,不知……咳咳……”
香九如咳得天昏地暗,韩贝忙截断他的话,一溜烟爬下石柱:“好好好,你别说话了,我去找你,你保持对讲机开着,我叫你时,你哼一哼!”
琼达立刻扑来抓紧他,“大哥?你和谁说话?”
“我联系上同伴了!我们去找他!”韩贝赶鸭子似的催:“走走走!”
琼达听话地加快脚步:“往哪走?”
韩贝走了二、三十米,对讲机的绿灯不亮了,换个方向走一段,还是不亮,再换个方向——绿灯终于亮了!“往这走!”
琼达气喘吁吁地跟着他跑,“大哥,你慢点……”
“不行啊!不能拖太久,这对讲机开着强制搜索,很快会没电的。”韩贝箭步如飞。
琼达两腿没力,咬着牙跟了百来米,“哐叽”摔了好大一个跟斗,拽着韩贝的手也松了,他趴在地上,惊恐万状地在空气中胡乱抓几下,哀切切地喊:“大哥,大哥?你在哪?大哥……”
“在这呢,你太慢了!起来,我背你。”韩贝捉住他的手,叹气,觉得自己像捡了只刚破壳的小鸭子。
“对不起啊,大哥。”琼达噙着泪爬上他的背,“我还以为你找到同伙,会丢下我……”
什么同伙?真难听!韩贝快步赶路,纠正道:“是同伴!”
“哦,同伴……你的同伴也和你一样是好人吗?”
韩贝凶声凶气地说:“我们都是坏人!”
琼达满不在乎地笑笑:“嘿嘿,我才不信,你是坏人就不会救我了。图刚他们就是坏人,他们杀人,就算是同伙……不,就算是同伴,没有用处,他们也不会救的。”
“你知道他们坏,还替他们杀人?”
“我没有杀人!”琼达大声反驳:“我和索朗从没杀过人!”
“阿茂的毒是你们下的吗?”
琼达坦率承认:“是!可那只是小毒药,皮肤溃烂而已,服了解药就会好,不伤性命的!”
韩贝严厉地教训道:“而已?说得这么轻松,你自己怎么不试试?皮肤大面积溃烂,容易感染发炎,一样要了阿茂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