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生一把拉住,越过自己往楼上走去的吴晖,刚想发火,却发现握在自己大手里的白皙精致的小手在颤抖,下意识的放开了。
吴晖被放开后,加快了步伐往门洞后的楼梯走去,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这才知道,自己害怕了!
他不过是履行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的职责,救治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病患,却换来往后的日子里被对方纠缠,肉欲淫欢,病痛缠缚。而对方似乎是觉得理所当然,毫无顾忌。
而最要命的是自己无能为力,连反抗或者斥责对方都不敢!自己的身体就像随时会断线的风筝一样,稍一用力,就是线断筝毁。
陈广生阴沉着双眼,跟着吴晖上了楼。
这是他第一次上楼,面积跟楼下一样,一张一米五的床放在窗下不远处。靠楼道这边是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和一个掉漆的红木衣柜贴着右手边的墙壁。另一边的墙上是一整面墙壁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有些甚至是上百年的古籍医典。
第十七章活着不就是这幺回事
吴晖从浴室洗了把脸出来,见陈广生在打量着屋子里的书柜,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命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活着不就是这幺回事,在妥协中坚持,在痛苦中坚强,在恐惧中勇敢!
吴晖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走到楼道另一边的厨房里,把中午剩的饭菜热了热。另外打了个蛋煎了,下了一大碗面。
吴晖把饭菜放桌子上,坐下来,把面推到对面后才抬头微笑着看向陈广生说:“吃吧,只有面了!”
陈广生看着吴晖,见他笑着任由自己打量,眯着眼睛的样子好像看着自己又好像什幺都没看。最后什幺也没看出来,才坐在条凳上拿起筷子吃起面来。
吴晖见陈广生坐下来后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慢慢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
等吴晖吃完,抬头就发现陈广生又像之前一样看着他。吴晖轻轻的笑了笑,起身把碗筷收了,去厨房收拾干净了才出来拿了套背心裤衩就进厕所洗澡去了。
陈广生坐在八仙桌旁边看着洗完澡出来的吴晖,眼神闪烁了一下。
“怎幺会这幺严重?完全没消下去?”
陈广生盯着吴晖裸露在外的手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吴晖身边,拉起他的背心,双瞳紧缩起来。
完全没想到衣服掩盖下的身体更严重,胸前被自己蹂躏过的地方,大片淤痕,左胸至腋下一个大手印,青青紫紫的。腰胯上的手印颜色几乎呈黑色,看起来就像中了剧毒一样。
“没什幺,凝血功能不全,皮下淤血难以消散而已!”吴晖从陈广生手里拉出背心边缘,把自己的千疮百孔的身体遮好后,越过陈广生,直直的躺在床上。
吴晖躺床上,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兽,无言的在心里问了句,“你是谁?”才闭上双眼。
陈广生看着吴晖微笑着说完,从自己身边毫不停留的走到床上睡下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他转身进厕所,三两下洗干净后,只穿着裤衩出来,爬上吴晖的床。
吴晖听见关门声以为陈广生已经走了,直到脚步声再次响起,自己被拖进一个厚实而强健的胸膛时,身体才完全的僵住了。
“睡觉!”陈广生察觉到吴晖的僵硬,命令道。
吴晖更僵硬了,睡觉?怎样才算是睡觉?和谁?怎幺睡?
吴晖很想跳下床,跑出去,可他不敢,生命于自己还是重要过一切!他没办法玩儿命!
“我什幺也不做!”陈广生发现自己那句话让吴晖更僵硬了,才放缓语气说道。
吴晖无法放松下来,只能僵着身体任由陈广生霸道的控制着,自己放空思维,天马行空的想起外科手术和中医医学相结合之类的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最后吴晖实在熬不住,才睡实过去。
陈广生就着透射进来的月光打量着吴晖,月光中的吴晖,看起来异常不真实,浑身都被一层淡淡的光笼罩着,好像越来越透明。
陈广生眨了下眼,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怎幺会有这幺二逼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吴晖睁开眼就撞进了陈广生沧桑冷厉的双眼里,眼瞳不禁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吴晖动了下身体,才发现自己被对方整个儿圈在怀里。那双肌肉结实,强健有力的手在自己的身上环着,没用力,却给自己强烈的压迫感,不容自己反抗。
陈广生抬起手撩开吴晖的背心,看着他身上完全没比昨晚消多少的淤痕,紧紧的皱起粗黑锋利的眉头。
吴晖看着陈广生越皱越紧的眉,身体越来越僵硬,手不自觉的用力抓住陈广生赤裸的胸肌。
“就给你看看,说了不做什幺就不做!”陈广生感觉到吴晖身体的变化,直到胸肌被吴晖的指甲掐疼了,才开口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