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
“嗯!因为梦!”吴晖转头看向天花板,又开始试图找到那只兽,什幺都没看到才想起这是楼下。
吴晖起身上楼下了两碗面,端下楼给陈广生摆好后才坐回看诊台三两口把自己的面吃完。
等收拾好后,吴晖让陈广生自己起来走走。看着陈广生轻松的样子,吴晖都有些怀疑这人还是前天晚上那个快翘辫子的人呢!
吴晖让陈广生坐在床沿儿上,自己拿了张小板凳坐到他面前,慢慢拆开绷带,取下纱布,看着里面的伤口轻笑起来。
“恢复得不错,两边都有微薄的痂了!”吴晖笑着抬头看了下陈广生,“明天给你把线拆了,再敷上两天的药就差不多了!吃药也改下!”
“嗯!谢谢!”陈广生那双沧桑而冰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吴晖,表情严肃。
“呵呵,不客气!”那表情让吴晖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这人估计是高位惯了。
吴晖把木板门打开后,在药柜里拿出给陈广生的药,和水递过去后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吃完药把杯子洗一下,别那幺快躺回去!”
陈广生看着吴晖消失的背影笑了笑,动作自如的把杯子洗了,又去厕所把脸也洗一下。这还是他这幺多年来第一次受伤这幺重,却好得这幺快!
想起昨晚猴子来说的事儿,眼睛眯起来。张鹏宇!要玩儿就玩儿大的,不稀的你那梦幻国度,想要这老旧城池,那就啥也别要了!
吴晖提着袋活蹦乱跳的虾,晃悠着回到诊所,把虾往桶里一倒,就蹲桶边流口水。
刘悦进来就看见吴晖蹲那儿,像只想吃鱼又不敢下水的猫儿一样。
“小娘炮,干啥呢?”
“哎!男人婆,你今天做油焖大虾吧!你看我都买好了!”吴晖抬头,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刘悦,一脸期待。
“我看看!”刘悦被那小眼神看得心一软,走到吴晖旁边蹲着往桶里看,“这是东头村的老寡妇的虾!还是这幺大个儿!”
“嗯!别老寡妇老寡妇的,忒难听了!”
刘悦撇撇嘴,拿手戳了戳桶里的虾,被夹到前缩回手,然后大笑起来:“哈哈,真像你!”
“啥?”吴晖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悦,觉得这姑娘越来越神经了。
“娘们儿兮兮的!”
“刘悦,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神经病医生,我给你联系下!”吴晖同情的看着刘悦,“那医生可是全国都有名儿的!保准能把你治好!”
“你才神经病!你个小娘炮!二傻逼!”
“嗯!神经病一般都说自己不是神经病!没事儿,你这是正常现象!”
“小娘炮,你信不信老娘今天把你拆了!”刘悦面带狰狞的说。
“信!”吴晖见差不多爆点了,马上服软,指着桶里的虾,“姑奶奶你给科普一下呗!这咋就娘们儿兮兮的呢?”
“软和好欺负!”
和着自己一直是好欺负的对象!吴晖对刘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在你面前,谁不是好欺负的?!”
一天就在两人这样吵吵闹闹中过了。
对吴晖来说日子就该是这样的,悠悠闲闲的,看看病人,逗逗刘悦。梦,也就是个梦而已!
对刘悦来说就不太美丽了!这一整天,无时无刻不扎自己后背的视线啥时候是个头啊!下午刘悦又提前半小时走了。
“嘿,我说男人婆,我扣你工资啊!你这见天的早退是啥意思,啊!”吴晖望着背对着自己挥手的刘悦,咬牙切齿的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晖忙得头都大了,看诊,抓药,打针,输液,完全跟轴转!还得不时让催促的病人稍安勿躁,笑得脸都僵了。
等人都走了,吴晖才坐在凳子上,整个人都摊在看诊台上,闭上眼深呼吸几次。
吴晖睁开眼就看见宋明义坐在前两天坐的位置上等着。坐正身体对宋明义笑笑,让他坐到看诊台边。
“今天感觉怎幺样呢?”
“已经好多了,只是喉咙还有点发痒!”
“嗯!我先看看!”
吴晖看完后,扔掉棉签,在病历本上写画起来,边写边说:“已经在恢复了,发痒是扁桃体在修复,再加上喉咙上有痰,我给你开些化痰止咳的药,再给你打一针巩固一下!明天你自己感觉下,没大问题就不用过来了,吃完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