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内被凌虐的是人鬼之子,十六!
「你绑去守川人、硬闯阴间到底有何目的?你是谁!?」
颐右激吼,金光雨突袭而来,他急忙向右翻滚闪避。
转头一看,才知道横飞而来的光雨原是金针,有几根闪不过的金针便深深插入他手臂内。
那是极为精巧的绣花针,针上甚至有细孔。
他当机立断地发线,线缠住了金针孔,全数扯出!
果然,他料准了青年所想。他拔出长针的同时,青年的光线已发出,串过针孔——本想将长针插进他的体内变成倒钩,然后将他的一只手臂活生生扯掉的吧!
颐右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因为他拔出的不只是长针,落地时,针已化为弯尖的钩子。
「啧。」孟灯侧首,看来是他过于轻敌。还是该说,新得的力量还未熟练?他看着掌心,若有所思,「……呐,你这个力量真的很好用啊!教教我好吗?说到底都是你给我的啊!」
撒娇的语气与内容,让颐右听得瞪大双眼,「你在说什么?」
青年状甚轻松地转转手腕,往大开的轿门看进一眼,看出了男人的不安分——十六此刻正吃力地动着重残身躯,发出支吾之声,「爹,别急。我知道你想见他,可是让我先吧!你知道我等此刻实在等得太久……说实话,我有点失望呢,你听到了没有?他叫你守川人,不是十六也不是其他。」
「你的忘川水太厉害了,害我很没兴头。」
青年站在原地,脚连动也没有动一下。颐右知道他在想下一次的招式,他绝不坐以待毙。
颐右的双手按地,青年周边的黑暗中突然冒出透明的线,上千条丝线一涌而上,向他扑咬!
一如颐右所料,青年没有挣扎的余地就被裹成了一个白茧。
颐右握着线剑,一下撑地,狠狠将白茧劈开两半!甫割下他便知不对,线茧有两层!
随着十六发出的锐声,被割开的线蛋两半倒下,首层是白线、内层是光线。里头什么也没有。
线剑化无,他急忙后退。
还是太迟了,与人等高的线茧环环散开,光线的那层化作尖针,两排向他袭来。
转眼之间,光线变了一只拥有万脚的大蜘蛛,两边的脚一夹,勾入他体内!
他们的数招攻守只在眨眼时间内发生。
「啊啊——」
被万针勾穿,他痛极惨叫。
同时,他感受到青年的鼻息吹上他耳背,轻问,「这样运用对吗?你也觉得线偶很美吧?」
颐右的身体发出焦臭味道,包裹在线外的一层光明明极其冰冷,却快把他的骨骼都烧融了!
「啊啊……」
颐右知道若青年想,便可就地将他撕开两半、或引起极火将他烧死。因为那正是阴间冷焰。
该死,他怎能如此受制!
颐右紧紧咬牙,双手握拳,发线。他往自己体内发线,把倒钩全数割断。
青年料不到他有此一着,才要闪避,四根利针已袭至面前:「你!」
颐右将光线全割断,转身去,指缝间夹着利针,向青年正面挥出。
转身之时,眼角捕捉到一道光飞过,他无暇细顾,只能追击。
青年为闪避他的一击而闪神,向后一倒便是无尽黑暗,他呈直线向忘川河坠下,颐右左手执针、右手发线,把他整个人拉上来。
密线像只大手把孟灯托上来,极快,孟灯只感到一股冰凉剧痛,肚腹已被利爪贯穿:「啊——」
线把他扯去撞利器,像只捕兽夹。
他俩脸贴着脸,颐右喘着深沉的气,刚刚蜘蛛的一击让他元气大伤。
他握着拳头,知道自己成功了,利爪全插入青年的肚皮,贯穿他的身体。
青年干咳数声,血丝从唇边滑下,贴着他亲昵地说,「咳咳、咳,你想说,毕竟日子有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