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挂完电话,无奈地朝我笑了几下,「陈哥说他马上过来。」
我点点头,把最後的洋酒倒进了杯子里,拿到手中喝……
张信达动了动嘴皮子,话最终没有说出口,不多事的人总是不太容易让人讨厌得起来的。
陈东过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点醉,站起来时还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倒在了他身上,他破口大骂:「妈的,你从来就不给我安生一点。」手却抱得紧紧的,对着旁边的我看不清的人说:「麻烦出去帮我打辆车。」
到了车上,他抱着我,低声抱怨:「你怎麽就从来不给我省事点。」
我呵呵笑了一下,看着窗外的灯光,醉得有点昏,但也不是非常不清醒,我知道他说的每个字,知道他每个字下面的不甘愿以及无可奈何。
「後……悔了?」我真的有点醉了,问的话我平时都没怎麽想过。
「後悔?」他掐住我,「还来得及吗?」
他掐得我生疼,我拍了下他的脸,他瞪眼,眼里的凶狠此刻我竟看得分明,他骂着:「醉鬼。」
他像在问前面的人,「喝了多少?」
「二瓶伏特加。」有人在说着,「後来我挡不住,打电话给你後他又喝了一瓶。」
「妈的,醉不死你……」他又在我耳边吼了,我躲着声音,往下滑,他把我两手揣到怀里,像揣破布一样。
「麻烦你了。」他叹息了声,然後说道。
「没有……」那个人,可能是张信达的声音说着。
「陈东……」我确实醉了,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叫着他的名。
「在,在……」他敷衍地拍了拍我。
「陈东……」我再叫着,不为别的,就想叫着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