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後,收到QH大学通知书……收拾行李去学校的时候,我无波无绪。
叔叔说:「张健,你爸在天上看着,你不能出事。」
我笑:「我能出什麽事?」
我叔张了张嘴,看着我呆了半晌,转身走了。
我上了去北京的飞机,那天晴空无里,一阵阴风吹来,冰冷无比。
报了名领了东西,四个人的宿舍,里面有一张床是属於你的。
一个月的军训,摸爬滚打,也有身体累到极致的时候,往往这时脑袋一片空白,里面什麽都没,这个时候就静了,人也就觉得好受得多,没什麽想法就是最好的。
迎新晚会那天晚上,看到了他,远远走过来,走得越近眼睛瞪得越大,我目不斜视要走过他……转瞬间,他抓住了我的手。
「张健。」他叫着我,手很用力,我的骨头已经在隐隐作疼。
冷眼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用尽力气挣了两下。
他没放,我只好用脚踹了过去,一勾一踢间,下一刻他用手护住了他的下裆。
走在他身边的人都在大呼小叫,有些人被一个人挡住,有人没拉住,骂着过来:「哪来的东西……」
「住手。」他的声音在牙里挤出来,半跄着走到我前面,「没事……」
没再多看他一眼,我转身离去。
「张健……」他在後面叫着我。
我懒得回头。
在人挤人的空间呆了半会,离开了会场,站在黑暗处抽了三根烟,回到了宿舍。
没有意外看到吴将,刚才那个拦人的人站在宿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