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答声,只是腿脚重得踢了电梯墙壁好几脚。
进了房,我掩住自己,把被子全盖住全身,可能是累了,让我不想再跟他勾心斗嘴,我的心只是疲惫而不是伤。
伤?我在想到伤时想我有没有伤?好吧,他伤我还伤得不够彻底,我还有一点点关於浅薄的关於他的伤……他躺在我的身边,我竟然迷恋他的身体的温度?
「我想睡在你的身边。」我盖着自己的被子,满身药味,我对他平静地说。
他没有反应,甚至想都没有想,「好。」
我钻进他的被子,好疲倦,但困意并不是那麽浓,我对他说:「你能抱紧我吗?」
「好。」他回答说。
「谢谢。」我客气而有礼貌。
然後在一段很长又乌黑的温暖的时间後,我听到他说,「张健,你是同性恋吗?」
我没有回答。
他说:「我是不是同性恋?」
我还是没有回应,像我是具尸体,或是具僵尸?是什麽?随便吧反正我没知觉是正确的……
他迷惑地说:「我不是同性恋,张健,我喜欢薇薇,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张健,我没法想像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
他以为我睡着,轻柔地抚着我的脸:「张健,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兄弟,不离不弃,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样了。」
好漫长的时间无尽头,最後,我听到他说:「张健。是谁打了你?」
我只是闭上了眼,再也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
他是个孩子,但他真的愚蠢。
清晨亮起,我在洗浴间把一身药味都冲掉,他问:「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