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在特殊系中也是属于人见人厌,鬼见鬼愁的鸡肋能力,它与预言,占卜,甚至星相都不同,说强不强,说弱也不弱,好的不灵,坏的一准灵,就连主人自身都无法控制,而且还常常会害人害己,因此所谓言灵,其实也就是俗称的乌鸦嘴。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打破这道墙壁从这边出去。」无趣地耸耸肩,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怎么待见,对此心知肚明的卡洛斯不再理会他们,瞅着身前的墙壁,抬了抬下颔示意道。
「唔!那么……又由谁来打破这道墙壁呢?」阿尔曼走近墙壁,由下而上仔细打量一番,考虑墙壁的厚度,再瞧了瞧自己纤细如玉旳双手以及修长似柳的身材,他可不认为自己适合开山势石的重体力劳动。
「……干嘛?!你们看我干嘛?!你们这些大男人不会想指望我这个弱女子吧?!我哪里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战斗系?再说干我们杀手这行的,又有几个会是战斗系?你们不也不是吗?」
不知何时也与其他人一同站在墙壁前的萝拉,双手叉腰,偏头瞪着目光炯炯盯着她的其他三人,不满的质问。
「……」哪里都像,尤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方面最像。尽管没有说出口,可他们三个人眼睛中却写得清清楚楚。
「你们……哼!」气急败坏的萝拉懒得辩解,直接召出她的幻兽火焰风凰,将地牢墙壁烧出个大窟窿,自顾自的迈出地牢,一个人先走了。
「火鸡,你先等等,不要独自行动,谁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危险?我们最好还是一起行动,比较稳妥些!」阿尔曼率先追了出去,边追还不忘提醒她。
「闭嘴,你才是火鸡,你全家都是火鸡。」
「火鸡,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闭——嘴——」
第三章
「我们是不是出来了?」宛如从水中捞出来的阿尔曼,俊秀的脸上好像花猫一般,白一块黑一块,顶着湿答答的头发,眯着狭长的双眸,谨慎地打量宽敞明亮,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的房间。
「不知道!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又一个幻境呢?」紧随着阿尔曼身后走进来的卡洛斯,同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略微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抹不确定,或许是一路上被骗了太多次,以至于不敢轻易相信。
「我讨厌迷宫一一」安德烈迫不及待的从他们身后窜了出来,落汤鸡似的他,外表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故意拉长的尾音,忽高忽低地颤抖着,颇有几分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凄厉魔音。
「闭嘴!你这个路痴没资格说话,若不是因为你胡乱领路,我们至于会走那么多冤枉路吗?」
咬牙切齿的萝拉,满脸狰狞,忿忿地甩了甩一绺绺紧贴头皮,湿漉漉的长卷发,同样被水浇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她曲线毕露的傲人身材。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想我们已经从那个该死的迷宫出来了。」
就算四人中脾气最好的阿尔曼,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狠狠地咬了咬牙继续说:「而这里,我想应该就是终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们希望我们到达的地方。」
「死要钱,不知道你口中的他们,又是指谁?」拧了拧了长发,萝拉忍不住好奇的问。
「我指的自然是,咱们身后那座迷宫的制造者。」勾了勾唇角,尽管有些僵硬,但仍然保持着与以往相同的优美弧度,阿尔曼看似慵懒的笑了笑。
「迷宫有什么问题吗?」萝拉可能是四个人中最爱提问题的人,而阿尔曼也是唯一愿意耐心回答她的人,至于另外两位,一个非情不得已轻易不愿开口的冰山,而另一个则是张嘴就让所有人鸡皮疙瘩暴起的变态,还好他还算比较识趣,一般也很少说话。
「小火鸡,你不会天真的认为,走出迷宫就能获得自由吧?」似笑非笑的阿尔曼,故意拉长了声音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不觉得有任何不对的萝拉,翻了个白眼,横了阿尔曼一眼,尽管一路早已被叫习惯,可她还是很不满自己寓意非凡的绰号,竟被如此贬低与曲解。
「当然不,这或许是另一个考验的开始。」轻轻摇了摇头,上扬的嘴角微微扭曲,阿尔曼苦笑地答道。
「什么?!又是考验?!我们这一路经历那么多的磨难,难道还不够吗?他们难不成还没完没了了?」萝拉柳眉倒立,忿忿不平。
回想在那座环绕曲折错综复杂、机关无数陷阱密布的迷宫内,所遭遇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劫难,弄得大家一身狼狈不堪,可现在居然还没有结束?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千年古墓吗?
若是也就罢了,最起码他们对前方还会有些期待,金银珠宝古董字画,都是动力之源,而这里有什么呀?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地牢而已,至于防御得这般严密,弄得这么复杂繁琐吗?
「谁知道呢?只是……这一路上,我总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似乎有双眼睛一直在观察着我们,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眉头轻蹙,满腹纠结的阿尔曼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常年似笑非笑翘起的唇角,这时也略有下滑的趋势。
「何止是你,我想我们都有所感觉,不过又是为何呢?」对于常年与凶险为伍的他们而言,自然各个直觉敏锐,又怎么可能会毫无感觉。
「算了,我们站在门口猜测,又有何意义?既然箭已在弦上,我们也只能继续向前,而不可能后退。」懒得再自寻烦恼下去,抹了把头上的水珠,阿尔曼非常干脆地举步率先走进了房间。
边走边打量周围的几人满脸谨慎,先后穿过了三重门,最终来到了一间四面玻璃镜的宽敞房间,就连天棚上也镶嵌着形状各异的蓝色玻璃镜,从下往上看就仿佛繁星闪烁的夜空,而地下则铺着暖色调的木纹地板。
假如房间内没有摆着一排排挂满五彩缤纷华丽服饰的衣架,或许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间舞蹈房,而不是更衣室。
「这又是什么意思?」扯了扯紧贴在身上湿答答的衣服,瞅着那些挂在衣架上颜色各异款式典雅的干爽新衣,满腹疑惑的阿尔曼,低声喃喃自语:「难道这些都是为我们准备的吗?那么之前那些火烧水淋的陷阱,难道都是为此而做的铺垫吗?又为何会如此呢?」
「太好了,有新衣服可更换,不用再继续穿湿衣服了。」不由自主的欢呼了一声,或许是艺高人胆大,没听到阿尔曼自言自语的萝拉,并没有考虑那么多,而是大咧咧地跑过去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