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脑袋磨蹭元秋的背,抱怨他好委屈。
「咳,爹快把人拎回去吧!」策马跟在旁边的小桥儿一边咳一边憋着,道:「不然有人的形象就要没了。」
唉唉,虽然钦哥哥在她面前本来就没啥形象可言,但至少在百姓眼里,他可是威动诸邦的亓王,是让人民崇拜的大王,好歹要保持一下形象吧!
「那……爹先回去了……」元秋拍拍女儿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嗯,爹你走好。」
「驾!」
「啊哈哈哈哈——」爹爹带着拓跋钦远离后,小桥儿再也忍不住放声狂笑,捂着肚子直喊疼。「笑得我肚子好疼,啊哈哈哈哈……天啊钦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啦!噗哈哈哈哈……」
「小桥你竟敢甩开我!」拓跋及挥汗奔马而来,马背上对着小桥儿怒吼。
「谁叫你马术不精,怨谁?」凤眼斜睨被立为太子的拓跋及,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小了她三岁的屁孩子。
「我——」
抗议的话被硬生生梗在喉咙,十五岁的拓跋及气得满脸通红。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赢不了小桥,每次同她赛马,一瞧着她的脸她扬鞭的手,就会忘了早该成为本能的马术,直到小桥跑远看不见了才回神狂追,自然每赛每输。
「还愣在那做什么?过来!」
拓跋及乖乖策马靠去,小桥儿在马背上斜身靠去,拿了块手绢给拓跋及擦汗。「流这么多汗也不擦,小心风寒。」
「哼!」甩头冷哼,「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风寒。」
「是吗?算我鸡婆。」抽回手,小桥儿两腿一夹马腹,潇洒奔离。
留下很没意外再次看傻眼的太子殿下,白痴一样坐在马背上,雕像似地立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明源殿
殿门方一落锁,唇瓣便落入他人之口,痴缠地逗弄敏感的舌头。
「唔嗯……」
「啊!」拓跋钦猛地抽离热吻,弹开了脸。
「怎么了?」
「胡子。」摸摸被刺疼的下巴,语气很是委屈。
「我倒忘了。」元秋也摸摸下巴,三月未曾剃胡,满是短短剌剌的胡须。
「剃掉!」俨然命令的口吻,让元秋不自觉皱眉。
察觉情人的厌恶,拓跋钦换了口吻撒娇道:「好啦,剃掉啦!大叔。」
「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不喜欢我蓄胡?」
这点很让他纳闷,他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男人到这年纪没留胡子。
怎么说呢……总有种不够稳重的感觉……
拓跋钦扁扁嘴,孩子气地开口:「哼!你看起来已经够成熟稳重了,再蓄胡……又要迷死更多人了……」
大叔都不知道,无论宫内宫外,在亓国还是在天朝,打他主意的人有够多的,明明大叔都已经嫁给他当「人夫」了,偏偏有女人还满怀妄念想当「苍王」的妾,浑然没把他这个正牌的「苍王妃」看在眼里。
不仅如此,这几年还发现就连男人也得防着,有时候走在路上总会看见不少美少年偷偷看着大叔然后脸红,就连上了年纪的男人也会对着大叔的脸发愣。
拓跋钦一脸深宫怨妇脸,咬着袖子含嗔瞪着元秋。「你都不晓得自己有多可口!该死,元秋你还笑得出来,我妒忌得胸口都快炸掉了你还笑?快给我把胡子剃掉!快剃掉!」
元秋笑得不可遏抑,好不容易缓了缓情绪,假装生气地板起脸,开口道:「我拒绝!男人到我这个年纪没有胡子不够稳重,这件事没得还价。」
「呜呜呜……讨厌……大叔讨厌……胡子讨厌……」
拓跋钦含泪擤鼻,万分委屈地跑出明源殿,却不知可爱的反应逗得元秋捧腹大笑,笑得脸都疼了。
接下来足足数日,拓跋钦一见元秋的脸就扁嘴,可怜兮兮地瞧着那一天天变长的胡子,磨牙怒视着因为情人样貌改变而骤然增加的热情目光。更让他觉得自己好委屈的是元秋的反应,大叔似乎很享受看他吃醋妒忌的样子,还经常故意和露出爱慕眼神的男男女女贴得好近地说话,一点都不把他这个正牌王妃放在眼里。
呜,好可恶!
呜,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