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师，是不是很舒服？」裴胤脸上的漠然已经被戏谑取代，而后他伸出手，摸上了叶然的脸。「老师，刚才你的那一声吟叫已经让我的宝贝站起来了，你说该怎么办？」
「要一起？」莫雨辰把叶然压下，转过他的身让他趴着。
「不了，等下还要陪若诗吃饭，我不想沾上点什么味道。」裴胤笑着摇头，「对了，老师，那个白昕老师不是你的男人吗？怎么现在却和辰在做这种事？」啧啧两声，裴胤的表情夹杂着鄙夷。
叶然默不作声，他只是紧紧地抓着枕头承受身后男人猛烈的撞击。莫雨辰似乎对裴胤说出的内容很感兴趣，于是他停下了挺动的动作，等待着叶然的回应。
过了良久，叶然才缓过气，而后他深呼吸一口，转过脸看向裴胤，而在对上他的眼睛时，开了口：「裴胤，我只想问你，你之前说的喜欢，是真的吗？」
莫雨辰听到这话，眼里的兴味更浓了。
「假的。」裴胤笑得温和，「老师，你应该知道玩具就是玩具，如果太当真的话会输得很惨啊，不过，我想老师应该不会当真。」
「是啊。」叶然默默地收回视线，然后淡淡地笑了出来，说：「莫雨辰，怎么停下来了，可以做快点吗，放学我约好了昕等我。」叶然嘴上叫得异常亲密，可心里却是内疚不已，白老师，对不起，又一次拿你作借口。
莫雨辰却意外地退出了叶然的身体，抽好裤子，下床站在裴胤身边。
「不做了？」裴胤调侃一句。
莫雨辰淡然的扫了裴胤一眼，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脸，实在是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辰，既然不做了就走咯，或许老师还要调整心态面对他的男人。呐，老师，有空再见。」
莫雨辰走到叶然面前，抬起了他的脸，可他并没有看到想像中痛苦的脸，于是有些悻悻的放下了手，冷哼一声过后便跟着裴胤离开，留下叶然一人在保健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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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那扇再次紧闭的门，叶然扯开了一丝自嘲的笑，笑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颤巍巍的穿好衣服，也不管不顾下身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仍旧流着男人留下的液体，扯下那被污秽沾染上的床单，他深呼吸一口，整齐的叠好之后抱在了怀里，想着回去时清洗干净后再还回来，不然被保健医生看见的话就难办了。
差不多整理好之后，叶然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得更开，忽然一阵风吹进来，带走了保健室里的情欲味道。然后，他看向窗外，无数的树影映在地上交错着，缝隙间是午后不太强烈的阳光，碎碎的，就似星光一般。
在窗边站了许久，叶然用力地闭上眼睛，而再打开时，里面的波澜起伏已经恢复成平静，或者说已经和死水一般，不再有光彩。
呵，这样就算全部结束了吧？真好，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叶然咬了咬下唇，沉吟一声，便转过身大步离开，空留一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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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回到办公室，看着里面的空无一人，不觉呼出一口气，然后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把床单放好，继而整理起凌乱的桌面，等一切完毕之后他才拿起公事包离开，可在抬眼时，却被门口站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请问，纪雅轩同学，有事吗？」叶然的声音淡淡的，脸上一副疲惫的样子，见对方没有回答，他抱着床单的手更紧了。「现在已经放学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快点回家吧，中学生太晚回去的话家里人会担心的。」生疏的态度隔阂了两人的距离，普通到就是一般老师对待学生的语气。
最后，叶然还是没有等到纪雅轩的回答，无奈的笑笑之后他迈开了步子，想着下身那地方如果再不清理的话，晚点绝对会拉肚子。
「老师，我看到胤和辰从保健室里出来。」纪雅轩在叶然即将经过身边时，开了口，可话里的内容叶然却听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然后呢？」叶然抬眼看了纪雅轩一眼，下一秒继续的开口说：「纪雅轩同学，你……也放过我吧。我不是你们的玩具，也不想做你们的玩具。可以吗？」
纪雅轩眯起双眼，似在考虑一样。
叶然淡淡的看着纪雅轩，不说话，就等着他再次开口。
「可以。」
「谢谢。」叶然赦免一般笑出来，那笑容使得他的眼睛再次亮起来，这让他身边的男人看得有些出神，然后他听到男人说了句不客气。
「那我走了，你也快点回家吧？」叶然点点头，然后他收回看向男人的目光直视起前方，表情异常平和。知道身边的男人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他迈开了步子，朝着前方迈进，过了好一会过后，他走出了男人的视线。
纪雅轩看着叶然消失的方向，久久的，之后嘴角边扯开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喂，辰吗，我现在就去你们那边。」瞄了眼逐渐暗下去的手机荧幕，纪雅轩也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家，关上门，叶然颓然地坐到了地板上，下身那难受的感觉和心脏的疼痛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提，「呜……」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绝了堤，他紧搂起双臂，把脸埋了进去。
「裴胤，你说的喜欢我是真的吗？」
「假的，老师，如果你当真的话，就输了。」
输了，其实早就输了……不过，现在还有什么所谓呢，本来就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叶然擦去眼泪，站起身，略微艰难的向浴室走去，在还未脱去衣服时就扭开了花洒，冰冷的水刺激着他温热的身体，一阵颤栗过后他整个混沌的脑袋也清醒不少。随后，他脱掉裤子，手指伸进那曾被蹂躏过的地方，细心的并忍着刺痛的把里面的白浊液体弄出来，清理干净之后，他整个人已经虚脱了，只得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休息。
仰起头，闭上眼睛，叶然的脑袋里突地闪过一丝的片段，细细碎碎的，他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站在婚礼的殿堂上迎接着晓月，并在大家的祝福声中彼此交换了戒指，画面很幸福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