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而且,难道只有你能跟女生交往?」
滕士诚的胸膛用力起伏,听见东稔呛他,还一副保护那女生的样子,不爽的心绪涌上心头。
「是吗?」
他的嘴角恶劣的扬起,故意靠近东稔的耳边,说:
「那你能跟她做爱吗?看着她你能勃起吗?明明以前插入你的身体,你就会兴奋不已的在我身下扭动身体,不断的呻吟,要我用力的插……唔、痛……」
忽地,滕士诚感到一阵剧痛,他的肚子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只见阿稔气极的瞪着口不择言的他。而后东稔站起身,快步走出操场,似乎不想再看见他。
滕士诚一掌撑在操场的地面,看着阿稔愤怒远去的背影,他抱着痛惨的肚子,低咒:「干!竟然踢的这么大力……痛死了……」
他喃喃咒骂,嘴里却苦笑,只觉得刚刚故意说那些难听的话,摆明忌妒、却什么都挽回不了的自己真是难看。
他还自我厌恶的趴在地上,这时看到刚刚那一幕的孙嘉伟跑过来,没头没脑的说:
「阿诚,东稔刚刚对你踢那么大力,你没事吧?阿稔真是一点都不留情,我看,你欠他什么东西,还是赶快还清吧!免的他这么不爽。」
滕士诚翻过身来,坐在地上,失魂看着天空。
「我哪有欠他东西啊?」他颓然叹气,明明是阿稔把他的心偷走了。
「没有?你确定?但我曾经被阿稔吓过一次,就连观文也曾撞见被吓过……」
「你在说什么啊?」滕士诚皱眉。
孙嘉伟又抓住他的衣服,说:
「阿诚,你知道阿稔脸皮薄,被欠了东西也不好意思当面跟你讨,所以你就主动还他,别让他常常在视线不清的教室……」
说到这里,听见陈观文的叫唤,孙嘉伟拍拍他的肩膀,「总之,你放学后留下来看就知道了,真的……很吓人。」说完,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跑回去帮陈观文测量。
滕士诚摸不着头绪,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放学后,他依言疑惑的留下来,在教室附近徘徊,但没有看到任何人。
他不懂,他究竟欠了阿稔什么?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放学时分,他看到孙嘉伟所说的情景了。
那时,他等在教室不远的树下,发现已经离开的阿稔又折回教室,之后就没再出来。
于是他轻手轻脚,不被发现的往前走。到达教室门口时,他微吸了口气,慢慢探向里头。
瞬间,他惊了下。
只因他竟看到在视线不佳的教室里,东稔面孔白皙又阴寒的站在他的座位前,让他一时被吓到。
孙嘉伟跟陈观文被吓到,说的就是这个吧!而且阿稔又站在他的位子前不停的念念有词,诅咒似的,才会让死党们以为他欠阿稔东西没还。
他贴在墙上拍拍胸口,又转身看向里头,看着阿稔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来回轻抚刮弄他的桌面,像要刻下什么般。滕士诚默默看着,像是意识到什么,他的呼息渐次不稳起来。
而且,阿稔的嘴唇轻轻开合,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阿稔在说什么?
滕士诚心跳略微加快的看着他的唇,他仔细的盯着,东稔的唇动,他也跟着无声的动,试着要听进阿稔的每一句话……
忽地,像是听懂了什么,滕士诚瞠大眼,心跳猛烈加速的看着还在他的位子前,一字一句,仍不停倾诉什么的人。
他忍不住走入教室,轻轻唤着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角淡淡笑着,对着桌子无声说话的少年。
「阿稔……」
当他低厚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响起,东稔的声音戛然而止了,他的唇微颤的合上,身体明显的一僵。
他低着头,没有望向滕士诚,放在桌面上的手抖瑟的缩回来。
滕士诚又向他走近几步,用力呼吸。
「你……」
他看的很清楚,阿稔刚刚说……说……
「稔,不好意思,国乐社的团练刚结束,让你久等了。」